敢问林青,之后有什么打算。
他会何去何从?
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那个,”把□□揣回兜里后,向瑯琢磨着措辞,“现在也没什么事了,这几天你想回家就回吧。”
未几,他轻轻地补了一句,“好好过个年。”
林青和他面对面地站着,眸光很平和,十几秒后,一如以往干脆利落地回了一个字,“好。”
除夕前一天,林青收好了行李,说是行李,也就一个手提袋,还装不满的那种。下到前院时,向瑯正倚着玻璃门,呆呆地仰头望着远方。今天下着小雨,天空灰蒙蒙的,放眼望去,全是雾霾,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阴测测的寒意,一点一点往骨子里丝丝沁入,让人无处可逃。听到响动,向瑯回过头来,正对上林青的视线,林青停下脚步,对向瑯说道,“我走了。”
“嗯。”向瑯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又转回脸去,继续去看那什么都没有的苍穹。
林青也不再多言,他和向瑯能好好说话的时候只是少数,要么互喷,要么直接动手,要么陷入沉默。仔细想想,让他们产生羁绊的本质因由,真是庸俗得不行。
向家宽敞的院子里很安静,很安静,全世界只有林青有节奏的脚步声在孤独地回荡。
你还会回来吗?
一道声音倏然在向瑯心底深处响起,那么恳切,那么慌张。
可他依旧倚在门边,维持着那个姿势,那道目光,一动不动。
似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行动的力气。
林青拎着包,走出院门,消失在转角,脚步声从若即若离到杳然无踪,宛如湖面上的涟漪在死寂中无情地归于平静。
向瑯始终没有看向大门的方向。刚过午后,这一天好像还长得很,可他该做些什么呢?
毫无征兆地,脚步声再度响起。
很有节奏,很收敛,很轻柔,像是怕打扰到谁。
很熟悉。
向瑯猛然转过脸来,又一次,对上了林青的视线。
林青还是拎着包,站在他面前。
向瑯傻愣愣地看着他,一时忘了要说话。
也不知要说什么。
“老板,过年能加班吗?”
“……啊?”
“听说过年一般三倍工资。”
“……啊?”向瑯像复读机一样。
林青叹口气。向瑯会间歇性地表现得宛如智障。
向瑯总算回过神来了,“给你六倍,不用谢。”
就这样,林青离开了不到1分钟,就把行李放回了房间里。向瑯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一丝不苟地把自己的物什一一物归原处,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不回家没关系吗?”
林青把最后一件衣服挂进衣柜,“我回家也没人。”
向瑯默然。
他只听林青说过他父亲去世了,其他的事,向瑯一无所知。
短短的六个字,轻描淡写中道尽了多少世事无常。
父亲去世后,林青一般在陈秋意家过年,但那种别人家的热闹总让他无所适从,抑制不住地尴尬,陈家人越热情,越对他虚寒问暖,越让他把那里当自己家,越强调不要在意那笔欠款,林青心中的不适与愧疚就越严重,每一回都是硬着头皮,怀抱着早死早超生的信念奔赴刑场的。
今年也是,早早答应好要到陈家吃年夜饭,林青素来不喜欢出尔反尔,从没想过要爽约。春节假期什么的,一开始他也是跟向老爹说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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