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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轻的家是大面积的灰白颜色,房间摆设极少,显得十分空阔。

他要求我叫他“主虫”,但我在心里私底下仍然叫他余轻。

他和别虫玩乐时,嘴角总是一抹嘲讽的笑。

但家里只有我和他时,他却极少在笑,经常一个虫盯着角落发呆。

那一刻,他显得很孤独,仿佛没虫能走进他的世界。

过了有小半个月,他才要了我。

他亲得我身上满是吻痕,做到我脱力昏迷。

迷迷糊糊,我仿佛感觉到他在亲吻我的额头,脸上湿湿热热的。

于雌子而言,必然经历的充斥痛楚的初夜,我却一无所觉,只有舒服。

每个周六晚饭时间,他总会消失,厨师只端来我一虫份的晚餐。

我开始以为他是出去玩乐,他却总会在两个小时后赶回来,一言不发,紧紧抱住我,那是我们最亲密的时刻,比行欢更要亲密。

后来,我想,那时的他,就像被卷进洪水中,快要窒息的孩子。

二十岁的年纪,对于平民来说早就撑起了当家的责任。

二十岁的余轻,却像个面对广袤世界不知所措的孩子。

我在他家中的日子,平淡而无聊。

我想他什么时候玩腻了,会把我送回会所里。

不成想,我居然捡到了他压在床底下的纸张,是纳侍契书的电子打印版,一般没有虫会特意打印出来。

那时的我也是迟钝,第一反应居然是不怕好吃懒做被虫送走了。

于是真的一日比一日懒散。

余轻竟然也没说什么,家里竟然悄悄地多了许多军事杂志,游戏机之类的。

余轻是个细心而温柔的虫,他知我不耐烟,每次烟瘾上来都会去阳台,拉近玻璃门,开窗抽。

我想,其实他比我更需要娱乐。

在家里,他成天蒙着被子,拉紧窗帘睡觉,醒来时会问我几点了,然后倒头又睡。

他并不拘我行动,甚至消费时都早早绑定好了消费账户。

我就总是上街上偷渡点小玩意,把家里装饰一番,可惜余轻却仿佛看不到一样,直到有一次他被巴掌大的小盆栽绊倒,才狐疑地看向我,什么都没说。

有时候,余轻脾气莫名,前一秒大哭后一秒大笑,他会生气得把所见到的东西统统乱砸,第一次我不知怎么做,上前劝阻,被他一把推开,倒在花瓶碎片上,余轻却愣了,阴沉着脸叫来管家给我包扎,自己回到了房里。

那时,我和管家交流,他说:没见过你这么做雌侍的,雄虫爱砸就让他们砸,屋里东西再换一批就是了。

我问:不怕他伤到自己吗?

管家轻飘飘的说:他浑身都是伤,你没见过吗?老主虫吩咐过,他爱做什么就由着他去做,只要不伤及生命都随他。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父亲。

原来,余轻在年轻时有过一次自杀,把他父亲吓得狠了,从此放松对余轻的严格标准,一切只随着他开心。

从过度紧绷,瞬间到过度放松,不怪余轻的脸上,时常会露出无措与茫然。

不过,在那次以后,余轻却甚少再砸东西,发脾气时至多丢几个软枕,本来光洁的地板上都铺满了软毯。

开始我还在想,这难不成是减少乱丢东西造成的损失?

后来,当我被按在地上被迫完成了几次传宗接代的任务,才算搞明白它们的用途。

有一阵子流行什么网红姿势,我就被按在墙上来了一场。

怎么形容呢?

巨爽,巨深,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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