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封哲锦冷肃的脸色转向易远时,瞬间柔和,“别在意她说的话。”
“我才没在意。”易远皱了皱眉,他知道封大哥指的是周沁柔骂他没教养的那句话,可他早就听这句话听习惯了,他在意的是封大哥。
“乖。”封哲锦亲了亲他的额头,转向周沁柔时,一张脸冷得跟要结冰似的,“那个男人负了你,让你心里怨恨,让你日子不好过,跟我有关系?既然生了我,又不养我,你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多加指责?你凭什么?就凭你生了我?当真是可笑,生我是你的意愿,我有让你生下我吗?我是白眼狼?你怎么不去问问村子里看着我长大的那些叔伯婶娘们?你怎么不去问问将我救回来,又教会我打猎本事的师傅,你去问问他们,我从小是怎么活过来的,打我有记忆来,我在他们家就没吃过一顿饱饭,五岁开始洗衣做饭,个子不高,我架着凳子给他们做饭,大冬天的不让我用热水洗衣服,做错了一点事,你那个好大嫂就对我又打又骂,吃多了就骂我吃白饭。从小穿的衣服,全都是他们旧了没法穿的衣服改小了给我穿,野种?你知道是谁先骂的吗?就是你那个好亲娘,我的好外祖母,还有你的大哥大嫂,我做错了什么?错在不该从你肚子里出来?错在不该姓封?说我白眼狼,我分出来单过,每月按时给他们钱,就这还被叫做白眼狼?”
周围不少听到封哲锦这些话的人,想起小小的孩子大冬天去捡柴找吃的,身上的衣服别说保暖了,能遮身就不错了。
尤其是里面有些看不过去,给了小小的封哲锦吃食跟衣物的婶子们,早就已经红了眼眶。
易远更是已经泪流满面,死死咬住嘴唇才没有让自己哭出来。
楚雨婷则干脆将身子转向了院子,眼眶已经泛红。
而人群外刚从周家回来的封廷荣,即使面对千军万马都没有怯过,即使几次面临生死都没有惧过的汉子,这会儿身子都在发抖,一双手更是紧握成拳。
封哲锦微微扯了扯嘴角,死死握住易远的手,感觉到手心传递过来的温暖,才觉得自己的心依然是暖的,依然还跳动着,“攀富贵?为什么不呢?她没有用她的身份来鄙视我,也没有看不起我,即使我对她怨过恨过。何况,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是她让人帮了我,而现在,她又让我跟小远日子能过得很好,她在努力的弥补,即使她可能只是看在那个十几年不见的男人的面上。至少她在做了。你们呢?生了我,却不养我,我不怪你,因为你也有你的苦衷,可你现在又是以什么身份来指责我?这天底下最没有资格说我的就是你,最没有资格管我的事的人也是你。我可以叫任何人娘,却唯独不会叫你,我可以叫任何人为爹,却没有那个男人。你们都有你们自己的苦衷,我呢?谁来顾虑过我?你被流言蜚语所伤,可是你想过我吗?才一岁多的我,你们有想过吗?既然十几年没有出现,现在出现又有什么用呢?迫不得已?苦衷?呵呵……”
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多么自私的借口。
最后几句话,封哲锦近乎是呢喃出声。
他可以理解他们有他们的苦衷,有他们的迫得不已,可是谁来理解过他?他又做错了什么?
小远的二娘即使人再小气,再刻薄,人家也没有抛弃自己的儿子,而他的娘呢?明明,明明当初那男人说了可以将他带过去的,人家不在乎,不管这句话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人家说了。
他的娘是怎么回答的?
他清楚的记得当初大舅妈骂他时说的,她娘怕将他带过去,让那个男人看不起她,让她在夫家没有地位,所以最后放弃了他。
他那时已经九岁,听完那些话,他生气难过愤恨,可他心底却不相信,二舅妈跟他说,天底下的父母都是疼自己的孩子的,他的娘亲只是迫不得已,她有她自己的苦衷。
他信了,可他想娘亲,所以他瞒着所有人去了一趟大安村,他想去看看娘亲。
结果他看到了什么?看到他的娘亲对那个他没见过的弟弟又疼又宠,还给那个弟弟煮鸡蛋,那个弟弟身上还穿着新衣服,新鞋子。
再看看自己,衣服上都是补丁,裤子上还有窟窿,鞋子破得露出了脚趾。
他已经忘记了当时的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只知道他的娘亲并不是二舅妈说的那样。
也许是,可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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