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想去,你说这会不会是一种病?还是着什么魔了?」
「我讲我的意见妳又要说我讲风凉话,」张伯伯笑着瞅她一眼,「我可不着妳的道。」
「哎你别耍嘴皮子,这事我也只能跟你商量,我自己越想越心里没数。」唐青挺着急的。
「男人喜欢男人…」张伯伯用帕子擦擦手,在唐青床边坐了下来,「这种情形不是很多,但自古都有的嘛。我觉得…妳少见多怪啦。」
「自古?你是说断袖之癖的汉哀帝?那与我何干啊!」唐青都气笑了。
「哎,咱们聊聊天妳别激动,不然我不讲了。」张伯伯给唐青跟自己倒了杯茶,「不用讲到古人,就我自己的经验,十几岁那会儿在军队里也见过几对。」
「见过几对?」唐青一脸嫌恶,「你看着不觉得恶心?」
「当时我待的排里面有两个战友特别铁,铁也没什么,十几岁的毛头青跟谁都能铁,但后来有人看见他们窝在一床被子里搂搂抱抱,事情才传开来。」张伯伯喝口茶润润喉,继续说道:「一开始大家包括我都觉得他妈的恶心,霸凌唾弃什么都来,不过后来战/火打到跟前儿了,谁也顾不上这种小事。」
张伯伯每当讲起战/场上的事,眼眸总带着事过境迁的忧伤与知足,「后来有个晚上咱们要抢攻山头,即便选了个星月无光的黑夜,敌人也是居高临下占尽优势,大伙都知道这次是九死一生,牙齿膝窝都禁不住打颤。」
「在树林里埋伏时,那两个家伙就蹲在我后方的草丛里,我听见一个跟另一个说:『咱们打勾勾,只能为对方活,不要为对方死,你记得我爱你就好。』」张伯伯微微一笑,「我在前头听着那叫一个羡慕,人有了伴儿,活着死了都不寂寞。男的女的又怎么样?重点是那三个字。」
「我爱你。」张伯伯逗趣地学电视剧里的演员,把这三个字讲的缓慢慎重。
唐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听个白发老头讲这话还真逗!」
张伯伯无所谓地跟着笑,刚好赵以沐带着洗干净的餐具回到病房,才推开门就被久违的笑声躇踌了脚步。
「沐沐,进来啊站在那里干嘛,」张伯伯喊他,接过餐具堆栈放进袋子里,手一扬说:「妳好好休息,我走喽。」
「明天还来吗?」唐青喊住了张伯伯,在他转头前把目光移向保温罐,「鱼汤,很好喝。」
「我明天换别种鱼,再给妳送过来。」张伯伯笑说。
唐青出院之后赵以沐便销假回去公司上班,对于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待办文件,他竟然有种近乎自虐的兴奋感,有事可忙,就不会无时无刻地想念Nick,他可以暂时用工作当吗/啡,用法条跟数字减缓痛苦,让时间在一份份文件里消磨,才不用每分每秒在对不起妈妈或对不起Nick的情绪中来回煎熬。
中午赵以沐订了便当在座位上解决一餐,吃完饭照惯例去咖啡铺子买下午工作的能量,今天冬阳灿烂,街头边的小摊贩里有卖烤饼的,不知道是阳光敷在脸上的感觉还是空气中烤饼的麦香似曾相识,赵以沐想起了在印度的片段,泰姬玛哈陵跟恒河,路边的体重机跟奶茶摊,这些回不去的片段,他害怕想起,更舍不得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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