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弟子议论着这件事,慢慢离了广场。
只剩下祁越与桑落落。其他人的晨练是结束了,但他俩还有一个时辰。
“怎么老跟着你倒霉,”桑落落把剑耍得生风,嘟嘟囔囔。
祁越自然不理她。
“哟,小八,落落,这样勤奋哪,可是在为那比武做准备了,”宁惜骨捋着胡子走近,瞧着两人。
“师父~”桑落落又使出看家本领,撇着嘴,“我只是与小师弟说了一句话,真的只有一句话,就被师兄罚了一个时辰,待会儿饭都没得吃了,会饿死的。”
“喔,是小寒罚的,为师还以为你们这般积极,”宁惜骨表情很同情似的,说出的话一如既往不负责任,“与你们师兄说去。”
桑落落怨念地看宁惜骨一眼,剑耍得更加凌厉。
宁惜骨转而与祁越说话,关切地道:“小八,屁股还疼吗?”
祁越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他拉着脸,剑势比桑落落的更威风,几乎是恶狠狠地道:“不疼了,承蒙师父关心。”
“昨晚休息得如何?”
宁惜骨喋喋不休,又提醒了祁越昨晚的尴尬事。他额头青筋跳了几跳,惜字如金:“还好。”
“前些时候你们下山除乱了?”宁惜骨站了一会儿,不知怎么想起这件事,又问桑落落。
“啊……这个,”桑落落含糊地说了几个字,忽眉毛一挑,笑起来,“师父,我们那次去除乱,在路边摊发现了您的符咒书,一两一本……”
“胡说,”宁惜骨面色严肃起来,往广场四周看了眼,却又小声道,“小寒知道吗?”
“知道,”桑落落咧着嘴笑。
宁惜骨用一种不成器的眼光看着桑落落,痛心疾首地点了点手指,继而道:“再多一个时辰。”
桑落落瞪大了眼睛。
“小八也是。”
祁越嘴巴还没张开,又徒劳地闭上了。
宁惜骨终于走了,背影看起来十分苦恼。
祁越目光不善地盯着桑落落。
桑落落若无其事,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看什么看,让师兄瞧见了,还想再加一个时辰?”
祁越面无表情地又把目光转了回去。
十七、
日日过得中规中矩,除却练剑,便是听宁惜骨讲授些心法,又或是万山峰一派的典籍。宁惜骨教的不怎么负责任,三言两语说完便叫他们自己领悟,问的时候却东挑西拣,十个里有八个合不了他的意,那唯二得他一句吝啬赞许的,一个是顾寒,一个是祁越。
敬佩惯了顾寒,也不怎么稀奇。反倒是祁越,叫众人都感叹羡慕不已。刚拜进师门没多久,还是这么一个小孩子,就有这等修为见识,将来不可估量。有这么先入为主的想法,祁越的人缘也不怎么差,偶尔他在宁惜骨讲课时候走神打个盹儿,都有好心的师兄弟帮他遮挡遮挡。
宁惜骨教授这些弟子显然没怎么有耐心,自祁越拜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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