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上记了与剑交流的法子,”祁越示意手中的书,很有些主动和解的意味,“……师兄的白虹,也听话吗?”
听话?若是听话,怎么刚才会自己跑出去。
“也不尽是,”顾寒见祁越手中的书页残破,再结合方才听到的声音,不难知道祁越再做什么。他话也多了句,“我未听说过有什么捷径能让剑明白使剑者的心意。”
祁越怕顾寒知道自己刚才的丢脸事,只道:“我随意看一看。”
“师兄,”祁越又问,“你知道记载中皇剑的书册在哪里吗?”
祁越是在明知故问了,顾寒这么觉得。他甚至是在以一种逼迫的态度,让顾寒承认自己知道,但是不愿意给他看。
“知道,”顾寒道。
祁越惊讶,却又高兴:“那……”
“你想看?”顾寒道,“但那卷记载是不准门派弟子翻看的,顾忌心志不稳,误入歧途。”他不怀疑,这话对祁越没有什么说服力。结果再差无非不欢而散,也不是一次两次。
但在祁越听来,这话已比从前好上许多——从前顾寒从不会与他解释。他因此也没抱多大希望,只点头:“我知道了。”
顾寒对他这好态度不免意外。
杨问水本也在藏书阁中。他比寻常弟子努力许多,可自己仍是觉得不够,不是去练剑,便是埋头看书,平日鲜少见人。
藏书阁中的动静自然也引起了杨问水的注意,他疑惑地从另一厢走过来,便看见祁越与顾寒。
“若是有一日我看见了呢?”祁越微仰了头又接着问,他嘴巴没有笑,可眼角却带着笑意,跟挑衅似的,“若我看了那记载着中皇剑的书卷,并未受它影响呢?”
顾寒没说话,倒是杨问水愣在了原地。他本能地问了一声:“中皇剑是什么?”
祁越这才看见杨问水,他不好贸然解释,便只等顾寒说。
“是以往流传下来的一把邪剑,不可接触,”顾寒也不遮掩。
只是他虽说得清楚,听在杨问水耳中不免又生出别的意思。自己修为不如师弟,师兄或也体谅他,并不让他知道更多,自己当然也帮不上什么忙,杨问水心中黯然想道。他又失落起来,并未追问,打过招呼,便离开。
祁越隐隐觉得自己似乎说话的时机不当,也不知道杨问水原来知不知道那中皇剑是什么,又会不会去猜测。
“你方才说什么,”过一会儿,顾寒道。
祁越稍稍退了一步,轻声道:“若我看过,没受它影响呢?”
顾寒的视线始终在祁越脸上。片刻前的意外烟消云散。祁越怎会那样乖顺?果真是等着向他发难。他从来都明目张胆地不把门规放在眼里。顾寒不愿意承认的是,祁越有些让他费神。
“阿越,我以为你长大了,”顾寒道,“这是小孩子才会做的假设。”
祁越长眉蹙了蹙,撇过头不吭声了。
他最不喜欢被人说是小孩子,更何况他已经长得很高。可这时候若再如那个十四岁的孩子一般嚷嚷一句“我不是小孩子”,恐怕更有嫌疑。他师兄没说什么门规,反倒让他失算。
“你又以何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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