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猛地转过身,索尔无所谓似地朝着他笑。
“你怎么在这儿?”
索尔穿着黑色帽衫,深色牛仔外套和黑色皮靴,一看就是临时拼凑出来的装扮,他的伞收拢着,伞尖撑在地上,手里握着洛基的那把,伞面微微向洛基倾斜。
“我的丈夫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来?”索尔反问道。
“你从哪儿来的?”
“希腊。”索尔说,“那儿比英国温暖多了,我们穿着裤衩在海边晒太阳——”
洛基撇了撇嘴。
“我竟然是在电视上看到的这个消息,”索尔不满地捏住洛基的下巴,“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洛基的银舌头失了效,他只是定定地看着索尔,最后垂下头,“抱歉……”
“你不需要抱歉。”索尔叹息着将洛基拥入怀里。索尔的怀抱暖和极了,洛基不自觉地在他的怀里轻微抖动。“是我没能在第一时间陪着你。”
他们拥立在原地。直到洛基打了个喷嚏。
“我们先回去,好吗?”索尔低下头问,“去和你的老爹说声再见,然后我们回去,好吗?”
洛基再次看了一眼索尔,然后他点点头,撑开伞,独自走向劳菲的墓碑。积水和草屑飞溅起,沾上他的裤脚。他看着那一方石碑,劳菲的一生被简短生硬地铭刻在了上头,春去秋来,草木生长又枯息,除了这块石头,没人会再记得他的故事。
他抽出胸口的一只山茱萸,弯下腰,摆放在了石碑旁。
雨水很快将花瓣打湿,分开,摇摇欲散,黄色的花蕊撒了一地。洛基没有再看下去,他知道这朵花终将也会和劳菲一样,和他的记忆、他的过去一样,永远地留在这片土地上。
他和索尔回到了劳菲的旧宅。老杰瑞面带惊讶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索尔·奥丁森,”洛基介绍道,“我的……丈夫。”
索尔和奥丁长得很像,这谁都知道。老管家低着头与索尔握手,然后借口为他们准备红茶和小甜饼,快步离开。
他们很早就躺上了床。他们挤在洛基年少时的小床上,不算太过拥挤(毕竟他们连洛基公寓里的单人床都一起睡过),却也不很宽敞。洛基终于不感到陌生和焦虑,他闻着索尔下巴上传来的须后水的味道,像是闻到了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海风和夕阳。温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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