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放下那头无人接听的电话,叹一口气,“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吃饭。”
父亲收起报纸,“忙过这段时间就好,他转战幕后也好,毕竟年纪也不小了。”
接着父母的话头转向我,具体一点,是我跟乔诺的进展。
实际上,我跟乔诺没有所谓的进展,我们根本没有开始。
我迟迟没给对方答复。
在得知池又鳞的真实心情后,我经历了大喜大悲。大喜是因为有种宝物失而复得的恍然大悟——原来他并没有走远;大悲却是我知道了也不知该怎么办。
在我拖拖拉拉的时候,“野火”官方账号放出一段访谈视频,里面是粉丝问四子日后的打算。因我早知道池又鳞的新工作,也就不太在意地听;直到池又鳞说,“我打算到国外进修音乐制作,大概一年半左右吧。”
我顿住片刻,不可置信地再次播放视频。
再次看见池又鳞,是在家里。
他难得地回了一趟家,除了向父母解释自己的人生新规划外,还准备收拾几件需要带走的物品。
他会去美国,先进语言学校学习半年,接着到音乐学院进修。听说他选的那所音乐学院要求很严,不是交高额学费就能进;但他在“野火”的这些年,与各国音乐制作人都合作过,要拿到推荐信并不难,而且他们公司也会提供帮助。
“你出去静下心学点东西也好,但你一定要回来,知道吗?”母亲再三叮嘱。
“肯定,”他笑着搂过母亲,“您别担心。”
父亲挑眉看他,难得幽默,“去那边就得好好学习,别到时带个鬼妹媳妇回来。”
“哈哈哈!”池又鳞点头,“我尽量。”
只有他在房里收拾时,我才寻得与他独处的片刻。
“这跟你一开始说的不一样。”他跟我说的是要当公司的唱片总监。
他停下手里动作,朝我笑笑,“途中发现自己修行不够,趁着乐队解散这个时机,到国外学习学习。”
我没有接话。
他继续收拾,像聊天一样,“我发现去国外进修手续还挺麻烦、要求也挺多的,不容易。”他再次转向我,“……下周我有个专门给粉丝举办的小型演唱会,你跟乔医生来听听吧。”
他看我,“你还没来过我的演唱会现场,在我出国前,来一次吧。”
当晚,池又鳞留在家里陪爸妈,而我第二天有学术会议,先行离开。
他戴着帽子和口罩,送我到小区门口。
“哥哥,”他只露出一双眼睛,“我终于明白你当时去北欧有多不容易了。”
他低头片刻,抬眼看我,“……我一直都欠你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我这些年一直在伤害你。
对不起,我现在才体会到,你当年远走北欧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哥哥,再见。”
池又鳞的个人演唱会,怎么都无法是小型的。
最后定在体育馆里举行。
进场前,我在入口附近等待乔诺。她按时来到,穿着一件粉丝T恤,手里拿着荧光棒,“支持他们到底!”
她这样热情,我只能等结束时再把母亲买的礼物转送。
这是我第一次在演唱会现场,关注池又鳞。
这一次,他没有华丽的演出服,没有炫目的舞蹈编排,没有重量级嘉宾,一个人,从头唱到尾,或者弹钢琴,或者弹吉他,或者清唱。
安可时,他再次上台,说,“我没有新歌了,只能清唱一首前辈的歌。‘野火’只能陪伴大家十年,但你们还有身边的人可以珍惜;人生承受不了多少次错过,希望大家珍惜眼前人。”
池又鳞唱的歌,叫《明明》。
“明明握在手中
明明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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