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停地哭着,摇头。
我不说了,突然才认识到我,我也许不该说这些,也许我自己都说的忘记了自我,忘记了宁宁的存在,似乎是自己对自己听到宁宁结婚的消息后的悼念,一个男人对那个女人离开自己的凭吊。
突然她哭着看着我说:“你别说了好吗?”
我点了点头,她也不再说什么,我知道这样的话让她伤感了,让我自己也伤感了,她感觉没必要说了,这就是女人。
我不再说什么,自己把自己弄的伤感了,弄的感伤了,开着车行驶在那条熟悉而又陌生的路上,防佛时间都已经停止,这让我感觉犹如梦幻般的故事,那些经历,从开始走到现在,就是在浙江这片美丽而神奇的土地上,我们有过这么多故事,有多少人会知道呢?而如若有一天,我把这些故事写下来,又有多少人会用多少种不同的眼光来看待这个故事呢?
如若有天,有人能看到这个故事,我只希望你们不要说她们的不好,不管有多少事情,那都是要我来承担的,因为当你真正在故事里,去看到这样一对姐妹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不管有多少问题,她们都是无能为力的,因为她们是女人,女人很脆弱,女人就是要懂她疼她的男人来关心爱护的,曾经,我无能为力,而后,我愿意为她们做任何,包括丢弃自己的生命。
车子飞快地行驶在去青田的路上,我犹如一个经历了岁月沧桑的人,为自己曾经的过错悔恨,也为那不可而知的将来,而继续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奈与迷惘,世间上任何事情都不会有爱情这个东西,有情感这个东西来的纷繁复杂,来的难以捉摸,我知道也有很多人早已不相信爱情,自认为自己到了那个时候,我遇到过不少,三十到四十岁左右的男女都开始不相信爱情了,可是我要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爱情永远不会消失,如若到了世界尽头,到了最后那一步,一定是我们曾经最柔软,最纯净,最美好的爱情让我们充满了勇气,或者是感动。
我又回头去看她,宁宁闭上眼晴在那里,嘴唇有些苍白,我再次伸手去摸着她的手,她突然把我的手慢慢地放在她的胸口,静静地放在自己的胸口,那一刻,我突然感觉宁宁长大了,是真的长大了,这个跟曾经第一次见面,也就这样坐在我旁边的小丫头已经不同了,是岁月让她成熟,是男人让她成熟,也必定是男人给他的伤痛让她成熟。
也许是为了让自己更加平静一些,她一手拉着我的手,然后请请地按开了车里的CD,是那首《情深义更深》,电影《爱人同志》的片尾曲,那是黄玲当初听的歌:
曾经同遇上欢心曾经同渡过感伤
我爱你但我一早知道共你各属两类人
如果容纳我的心难保溶掉你一生
我爱你但我永不想你为我永掉进黑暗
情深原来义更深偏偏方向却永没法相亲
不相信谁理应基于爱便要交出一切做牺牲
人生原是各一生何必期望永相亲
你永远是你我只得我忘了我和你的吻
情深原来义更深偏偏方向却永没法相亲
不相信谁理应基于爱便要交出一切做牺牲
情深原来义更深偏偏方向却永没法相亲
只相信在这天分开了亦已经不枉过这一生
人生原是各一生何必期望永相亲
你永远是你我只得我忘了我和你的吻
你永远是你我只得我忘了我和你的吻
——
不知道为什么,在伤感的时候,在爱情里的时候,似乎总是会听到一首歌曲,就感觉那是在写自己,也许总是有太多的相似吧,我爱你但我一早知道共你各属两类人——只相信在这天分开了亦已经不枉过这一生,人生原是各一生何必期望永相亲——
最后的歌词,多么的像我们!
一曲结束,宁宁又让它重头开始,她抱着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口,就那样微微地动着,一遍遍地听,我本来就是个情感很重的人,听到这样的歌曲,竟然有种窒息的感觉,似乎眼泪就想出来,为什么总是有些歌曲,这样地可以穿透一对男女的内心,他们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说话,这样的歌声就把她们的心联系在一起,是悲欢离合,还是爱恨情愁,亦或是相隔天涯,沧海桑田,所有的一切都在歌声里,四处飘荡,飘去我们也许再也去不了的地方。
人生原是各一生,何必期望永相亲!
我抖着手,不停地想着这句话,它说的对吗?它说的不对吗?不停地问自己到最后已经不是对与错的问题,而是,经历过了才是永恒,有过才是最美好的这歌曲不就是唱的这个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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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如若能在一起,故事最后,刘德华于红姑为什么要站在那里,天各一方,无法靠近流下眼泪呢?
此刻,我也有那种感觉,他们还有一道中越边界阻隔,而我们没有任何阻隔,却无法在一起。
宁宁抱着我的手,突然问了我句:“有一天,你会恨我的对吗?”
这句话,我不知道指的是什么,是她结婚了是吗?我现在是在安慰她,而等她父亲过后,我还是会恨她的对吗?
我说:“不会,永远不会!”
宁宁却说:“会的,你会的,会的!”,她轻声地说了句,也许只有她自己听的到:“人生原是各一生,何必期望永相亲!”
这句话是很好,真的很有哲理吧,在于前半句,人生原是各一生——
我想宁宁听这歌,其实也是在想这他的父亲,她也会想到,父亲与我们再怎么相亲,可是人生啊,都是各自的人生,好孤独,好无奈。
她说过这个,还没有等我完全明白,她就不再说了,什么也不再说,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开到了青田,没有用到两个小时,可以说是神速。
到了青田,宁宁就越加害怕,路上她的电话一直没响,我也知道,如果响了,也许是真的有事情了,可是没有响,是福是祸,一切还都不知道。
宁宁突然说:“在家里,往这边!”
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她们的家在青田哪里,我想她父亲留在国内,回到青田也是有原因的,落叶归根嘛,不管在国外,还是加入了外国国籍,他们最后都还是要回来的,家永远是家,祖国永远是祖国,从小生长的地方必然会让人一生地怀念。
也应该是一个老人最后的心愿吧,一个人活到这个时候,总是希望最后的一生能够圆满的,会把这种希望寄托在儿女身上,深深地会感觉到那是自己声明的延续,可是如果在这个时候,那个混蛋告诉了他一个真相,他会感觉此生到最后也没落个安宁,必然含恨离开。
我想这是对一个人最大的伤害,对一个灵魂最大的伤害。
到了她家外面,我有种很不一样的感觉,突然感觉到了另一个世界,原来,原来,她们就住在这里,生活在这里,她们去过我的老家,可是我却没有来过,很多次,宁蓝都说带我来,可是总是有很多不巧的原因,没有来,而没有想到,有些相见,是需要时间的,是被安排在后面的。
坐在车里,我帮她打开车门,我想下来,可是怕,怕她家人看到,那是一栋风景特别好的别墅,很老式的别墅,或者不能说是别墅,是很有欧洲建筑风格的老房子,墙上布满了爬山虎,给人一种潮湿,新绿的感觉,我想宁蓝跟她妹妹很长的时间也会在这里生活,宁蓝在这里会是什么样子呢?她站在这个门口,会是什么样子呢?她是否会望这远山,是否会那么偷偷地哭泣,是否又会那么一笑?
我坐在车里说:“宁宁,没事吧?”,她摇了摇头说:“谢谢你!”,我摇了摇头,她就下了车,我对她说了句:“有什么需要的,打我电话!”
她看了我下,清晰地流下眼泪,然后转身走去,然后就在这个时候,我还没有来及关上车门,她姐姐就走了出来,然后就看到了我,宁蓝的痛苦全部都写在脸上,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你知道吗?就这样,两个人,一个少妇,一个已经不再少妇,有些可怜的女人,她傻傻地看着我,却不能说什么,在她的眼里,我想她一定也在想,这个男人还是来认家门了,可是却没有想到会是在这个时候。
多么可怜的女人,不能在说一句话的女人,只能望眼欲穿吧,曾经,她多么的有光泽,多么的有活力,我那个羞涩,紧张的小男人站在她身边,因为紧张竟然把酒泼到她的裙子上,多么的离奇,那个时候,一定都不会想到从那以后,我们会有这样一个故事,就算想,也是永远无法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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