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了也要看。
程悠强自支撑着,身体却软,他一动之下忍不住脚下一滑,轻叫一声摔落下去。突然间门推开,身边有风,倏然多了个人,程悠冷不丁地落在男人湿漉漉的怀里。
“师父、师父……”程悠伸手去搂姬颜的脖子,口干舌燥。师父没穿上衣,胸膛也是光裸的。程悠像是醉了一般,掰着姬颜的脸:“师父亲我,亲我……”
“你今年十五。”姬颜没有表情地说。
程悠将嘴贴上去,姬颜扭头避开了,将他放在地上。程悠见他抽身后退,痛苦道:“师父把我弄上山,又逼我拜师,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拜六宫主为师?他至少是个魂修。”
“你在魂术上不用人教。”
“我……”程悠气结。他在魂术上的确不必人教,入山几个月便将融魂学了七七八八,还时不时喜欢独创个魂术出来让姬颜夸奖。
姬颜披上衣服:“为师在沐浴,你偷看是不敬,出去吧。”
程悠怒道:“我偷看了又不是一次两次,师父这么高的修为,怎么会不清楚?别的弟子来偷看你可曾准过?每次说要罚,之后又不了了之,师父根本就是想让我偷看!”
姬颜没听见似的不理会他,关上门继续沐浴。
程悠急得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我十五又怎么了?去年我就初遗了,师父自己不信来查查!”
说着心头无限委屈,坐在门口抱住膝盖,眼里含泪。程悠恨恨道:“早晚把你弄在手里。”
很快地入了冬,上清宫山上的湖水也结了冰,弟子们洗衣服不像以往容易,大宫主每日清晨化开一个小泉子,弟子们领上牌子各自排队去用水。
姬颜诸事繁忙,换下来的衣服便由弟子们代洗。四个弟子本商议要轮班,程悠却将差事抢下来:“各位师兄们修炼辛苦,我本就年纪小,这种事该我来做,师兄们不必管啦。”
说着将姬颜的衣服用筐装起来:“师兄们修炼去吧。”
前头送走了师兄们,程悠躲在房间里,把姬颜的亵衣亵裤捡出来。姬颜生来带香,遇了水香气愈发浓郁,程悠拿在手里闻了闻,全身火热。他做贼似的跳进被窝里抱住那衣服,脸红心跳地闭上眼,扯开自己的裤子。
没出息,太没出息,这个样算是怎么回事呢?
终究是叫着师父的名字泄了,弄脏了那亵衣亵裤,全数泄在上面。
既是无意,为什么又不罚他?既是无意,为什么又处处护着他?
刚来上清不久的那段时间,师父那次半夜来他身边,轻捋他的头发,吻他的额心,他那夜连动也不敢动,生怕师父知道自己醒着,立刻掉头离去。
程悠将那亵衣捡起,本要放进筐里去洗,转念一想,冷笑一声,丢下筐偷偷跑进师父的房间里,将脏了的放在师父的床上。他就是要这冷淡师父知道,自己这徒弟心里面在想什么,想对他做什么!
姬颜回到房中,看着那沾染了白浊的亵衣,许久不语。他将那亵衣以灵气烘干,包以灵草薰着,收在自己的箱中。
这年的冬天是程悠洗衣,自己的亵衣亵裤,怕是所剩无几了吧。
转眼到了来年夏天,程悠的年纪愈长,对姬颜的念想不见消散,反越积越深。他半夜偷进姬颜的房间,姬颜不罚,他死皮赖脸躺在姬颜的身边睡觉,姬颜把床让给他自己打坐,还是不罚。十六岁的生辰,他摸黑偷跑进姬颜的房间,脱下全身衣服求师父眷顾,姬颜低着头不敢看他,飞出窗口一夜没有回来。
懦夫!怕什么怕!自己做到这种地步他都不说句重话,不是对他动心是什么!既然是动心,为什么不肯要了他!
这天是二宫主出关之日,上清宫设宴庆贺,程悠心中不快,席上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逐渐有些醉了。他身边有个弟子对他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见程悠酒醉,说道:“我送你回去吧。”程悠推开他要自己走,那弟子又急忙跟上,只听见身后有人冷冰冰地道:“不用你管,回去休息吧。”
那弟子一见是七宫主说话,且脸色冷淡可怖,不敢执拗,连忙忍气吞声地走了。
程悠转过头看着他,姬颜走上来将他揽住,程悠一声不吭地只是盯着他的脸。
回到自己房里一片黑暗,程悠还是一声不吭,姬颜将他放在床上,转身要走,程悠却紧紧搂着他的颈项不放。
姬颜轻咽口水,还未说什么,程悠的唇急急地贴上来,舌尖撬开他的唇。姬颜一个不防备,城池攻陷,两人的舌揉在一起。
说不出什么话,程悠紧抱着姬颜的脖子,舌头在他口里横冲直闯。姬颜皱眉,一时间抵挡不住他的攻势,溃不成军地回应着。两人越吻越难分难舍,越吻越是呼吸急促,程悠的眼泪掉落,搂着姬颜的颈项倒下来。
姬颜撕开他的衣服,双手在他身体上游走,唇也离开他的舌,吸吮咬啮他的身体。程悠的呻、吟之声变大,姬颜混乱不堪地褪下他的裤子,正已蓄势待发,却又紧闭着双眼迟疑起来。
“师父、师父……”程悠哽咽喊着,“弟子已经十七了,师父分明是喜欢弟子,师父喜欢弟子,为何不愿……弟子想要师父,师父成全弟子可好?”
姬颜低头吻着他。
“师父……”程悠低低抽泣着,“弟子爱了师父两年,爱得心都要碎了,师父疼惜弟子好不好?”
姬颜闭上眼。
何曾不想疼他,只是生怕把他吓坏而已。
“我要疼惜你,便是从今以后永远疼惜你,你可想清楚了?”本是念在他年纪小,不清楚情爱为何物,想等他长大些,那时候清清楚楚地明白想跟自己在一起……
心里早已经打定了主意,这徒弟早晚都是自己的。如今他开窍便罢,要是真的不开窍,将来他逼着锁着也要他跟自己在一起。
程悠半坐起来,左眼下两道红光忽闪:“师父疼我……师父不知我有多难受,师父再不要我,我都想喝那一清散了……”
姬颜无言而望。
一清散,又叫天下情药之最,喝下便没有解药,不交欢便是死路一条。
姬颜捧住他的脸轻轻吻着:“你不知为师……”一旦开始,自己便是再也忍受不住,程悠毕竟年轻,那时候夜夜将他关在房里交欢,他能不能承受得住?
“师父……”程悠不老实地抚着他的腰。
姬颜将他的手轻轻拉开:“……你我今后略微逾矩之事做些无妨,别的等你长大些再说。”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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