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着我:“你今天怎么了?这么刨根问底的。”
“你和谁在一起?”我一本正经地注视着她。
她无可奈何道:“一个朋友兼合作伙伴。”
我还想问这个人叫什么,她已经进了浴室的门,并且牢牢的关死。
我在床上辗转反侧,愈发觉得危机就在眼前。虽然红叶的告白分走了我的一部分心思,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子衿这几天早出晚归八成是因为那个女人,或者说是因为秦玫。
子衿香喷喷地出来套上睡衣上了床,并且把我搂在怀里。
“亲爱的,你都快成小撅嘴了。”她笑着扯我嘴。
“子衿,你能告诉我你所有的事吗?”在黑夜中,我开口问。
“恩,让我想想……如果我觉得有必要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那好,我想知道秦玫是谁。”
子衿身体僵了一下,床头灯被打开,她认真地凝视我说:“谁跟你说的?”
我把无意中看见营业执照的事和她说了。
她摸摸我的头:“乖,只是一个合伙人,你别想多了,睡吧。”
“你以为我是小孩子那么好骗吗?”我不满意地说。
“黄彤,你别无理取闹。我没骗过你。”她显然不高兴了。
“我无理取闹吗?”我把吊灯打开,抬头向上看,吊灯檐上镶了一溜儿的玫瑰,客厅里最醒目的屏风是玫瑰拜月图,我都指给她,然后指向窗外:“你的车牌开头字母是MEI,就连可乐的主人名也是秦玫!”
这些都能当成是我的联想吗?!
子衿惊呆了。
随后,一种我久违的淡漠浮上她的面容。她一字一字地说:“你怀疑我?”
不是,也,是。
“把你的疑心病收起来,我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她冷漠的说。
我承认我真的怒了:“你不希望?那么你说,你把她当做一条隐线埋在你的生活中,身为你的恋人,我能当做无视吗?”
她静默了阵,然后说:“我不想和你说。”
“子衿!为什么你不肯跟我说?她是你的初恋吗?她和你是合伙人的关系?你们之间,就这样了吧?”
第 69 章
第66章
子衿凝视我,摇头:“彤,你还是不信任我对不对?”
“我只是需要一个解释。这都不可以吗?”近乎求饶的语气,声音哽咽。
子衿终于说:“好。我告诉你。”
“秦玫是那天你在一品轩看见的人,也是营业执照上的人。她还是我多年的……朋友。”
“然后呢?”
“什么然后?”
“你的家,车,宠物,为什么都有她的痕迹?”
“黄彤,我没想到你会这样。”子衿的脸蒙了层霜:“仿佛我做错事,在接受 你的审判。”
“子衿,我想说。你把我想的太简单。很多事情,我隐忍不发,不代表我不在意。对于一些事情,我无法做到熟视无睹,这是我的底线。”
子衿认真审视我,似在思量我话的含义。她的冷脸像一件瓷器,深深触碰到我的心底,我怕它碎,却无能为力。
“她是我的初恋情人。工作室,是她帮我投资开的。”
她说完,好一阵静默。
我最不希望的事情成真了。
我觉得脸无法做出表情,语言不能组织,甚至连脑子都无力运转。只是清晰地感觉到精神和身体同样无力,我把自己投入到沙发里。
子衿看着我,有些不可思议:“彤?你怎么了?”
好一会儿,我才答她:“我很累。”
奇怪的是,我真的睡着了。是很沉很沉的睡去,中间子衿给我盖了被子,俯视我的脸,我可以感觉到,却一点醒来的意愿都没有。
梦里无数次梦到子衿,她在梦里还是那么美丽,看来她的美已经深入我心,但我知道越美丽我就会越畏惧。美丽从来不是我黄彤的必需品。
但什么才是我的必需品呢?
坦诚相依,平平淡淡。
早上,子衿没去上班,给我做了早餐。
我刷牙洗脸,摸摸可乐。
子衿是个骄傲的人,她能起来给我做早餐,算是服了软,已属不易。
我吃着她并不漂亮但却很入味的早餐,眼角瞥到她,她低着头,垂直的黑发,凝白的脸庞,这个对比反差如此之大,更衬出她的美艳夺目。是啊,无论是梦还是现实,她都是美得过分的存在。
我想起红叶,无比亲切的感觉。是啊,原来美也可以形成距离感,太过美好的事物总容易令人患得患失,不是每个瓷器都能让人欣赏。
也许,我真的无法拥有这样一件瓷器吧?
子衿去上班,我随后请了假。
打电话给优洛:“优洛,过来给我搬东西。”
优洛什么都没问,开着车来了,一件一件把我的东西捆好,装箱,运到车里。
我最后看了一眼洁白的不属于我的住所,还有那个更不属于我的小东西可乐,砰地关上门。
车上,优洛用她那种“我很想知道”的无辜眼神看着我。我投降:
“我在那里算什么?住着别人的房子,抱着别人的猫,就连子衿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的。”
“你是说,子衿出轨?”优洛吓了一跳,小心地问。
“不是。”我本能地袒护她。我从来没想过她会脚踏两只船。
“那她是谁的?”
“反正不是我的。也许是钱的。”我胡乱答她,其实我脑子乱得一团糟。我只是想离开,离开那个本不属于我的地方,找个清静地方自我调节。
“哦,我相信你做的是正确的。”优洛重重点头。
“为什么?”其实离开那里我都觉得是自己是一时冲动,这事迟早要面对子衿的。唉,想起来就头疼。
“我一直觉得你弱势,还在人家的房子里,发生什么事情的话岂不是很被动?”
“哈哈优洛,你像是在为我说话?”
优洛一副这还用问的表情:“我们都是弱势群体嘛,必须统一战线,才能夺取最后的胜利。”
“你和Siren……”
“不说她了好吗?马上就到你家了,你这样回去不会被怀疑吗?”
“我怎么没想到……”我妈肯定会觉得事发突然,进而问东问西的。烦也要烦死了。
“不然你先搬到我那去。”
“你不是住宿舍?”
“早搬出来了。蓝在北京有套房子被我霸占。两居,够咱俩住了。”
“恩,我看行。我先凑合几天,等跟我妈解释通了再搬回家。”
优洛把我带到她住的地方,离人民大学很近。这样晚上还可以去学校食堂解决吃饭问题。
东西整理好,子衿的电话就来了。
她说:“彤,你要怎样?“
我回:“我不想怎样。”
“为什么搬走都不跟我说一声?”
“说了你还会让我搬走吗?”
她默然,语气软下来:“该跟你解释的我都解释了,还不满意吗?”
“解释完之后又是另外的问题了。”子衿,我不希望每天看到其他女人的影子,我在心里说,可是没说出口。
“黄彤,你让我刮目相看了。”说完子衿挂断电话。
晚上,我和优洛去大学蹭饭,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见一辆白色宝马驶到门口,我心想,这宝马和子衿的真像。没想到真是子衿,她伸出头对我们说:“上来。”
我看优洛像只小受一样乖乖的就上车了……我无法在战线同胞被收编之后还能保持矜持的形象,于是我也乖乖上车去了
子衿难得开的顺风顺水。
“优洛,你要帮助彤离开我?”子衿的语气很平淡,纯正的询问语气。
但我明显感觉到旁边那人咽了口口水。
“我让她帮我的!”直接问我好了,干嘛为难可爱的优洛。
“恩。告诉我,你逃家是为什么?”
“那不是我的家。”是的,从始至终我都无法拿那里当家。
子衿停车,回过头:“我以为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我不知道说什么了。
“彤,是你爱我不够,还是你的不自信又来了?”她锐利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划向我。
“那个,我想在这下车办点事。”优洛举手道。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优洛就开门下车跑远,动作一气呵成。
“说啊。”子衿又重新启动了车子。
应该是我向她兴师问罪,怎么又倒过来了?
“子衿,那么你觉得我在你心里是什么?你的一切都已经打上了其他女人的印记,难道我只是她不在时的替补吗?”
“你不是替补。我不会做这种事。我和她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那好,别的先不说,你用她的钱做工作室,你们的关系还能分的清吗?你让我怎么想?”
呼,终于说出来了。心里却酸的要命。
这回子衿不说话了,公关能力超优的子衿,也有说不出话来的时候。
我知道,我戳到了她的痛穴。
我很贱的在期待子衿说点什么,但自始至终,她都沉默。
第 70 章
第67章
在青春年代,我们很容易把心脏层层包裹,直到硬得如铁,才算是成熟稳重笑傲天下。
我,黄彤,就处于这个阶段。
面对未知的困惑,伤害的可能,我不能很好的解决,就会想尽办法心硬如铁,拒绝一切。如果我们成熟一点,理智一些,很多事情都会很好的解决吧。
与子衿分开那天,我一个人站在楼上的天台,想了很久很久。直到优洛把我拖下去。她说:“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是啊,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你非局中人。
无奈那几天连降暴雨,如我的生活,淋出了太多的伤感和哀怨。
子衿每天中午准时出现在我工作的大厦门口,然后载我去吃饭,晚上会花心思带我去看电影或吃各种不知名的菜。俨然一个模范好情人,可没人知道我俩其实在冷战。
她不说秦玫,我也不问。就是聊些生活琐事。我固执地拒绝谈及我的心情和心事。她似乎也并不在意。我的心越来越憋闷,张牙舞爪又委委屈屈。
在一个周末的清晨,我终于醒悟,也许她在等我说分手?这看来倒像是她的风格。但又不像,我能看清她眼睛中很深的东西,只为我而露。
正好今天红叶邀我去逛街,我压下猜疑收拾妥当准备上路,却收到她的信息问我在哪?她来找我。等我回过她之后,她说已经在附近。
我在想上来是不是不妥,毕竟优洛和子衿是一国的。这些日子被子衿折磨的都忘记去向老娘汇报情况好搬回去,红叶这一来才知不便。
可人都来了,只好下楼把红叶请上来。
红叶穿着精致的衣裳更加赏心悦目,比起她我则是牛仔裤加套头衫。以往我的穿着打扮是由子衿料理的,可以说是我的形象顾问。现在顾问不在身边,只好又恢复到原来的模样。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越来越依赖于她了。
她看着我的样子蕴含着深深的笑意,我问她怎么了?她摇头。
奇怪的人。
我们去了西单,正赶上大悦城在开业,人山人海。我和红叶竟然走丢了,好不容易找到,她紧紧的拉住我手,在我耳边用温柔的语气说:“不要再分开了。”
我抬头,她又把目光投向别处。我尴尬地不去想她这句话另外可能的含义,却总是有意无意地把神经集中在我们牵着的手上。
回去的时候,我们走在街道边,有大爷大妈在乘凉,空气中飘着醋溜土豆丝的香味。深吸一口气:太温馨了!
她突然站着不动,然后神经兮兮的把我摆正在一个位置上。我说你做什么?
她笑得春风得意,低下头看。
我顺着她的目光,发现我俩分别站在两个同样形状的阴影下,而两个影子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心形。原来是电话亭通过路灯投影下来的,完美的心形,她一半,我一半。
我的心轻颤了下,这就是体贴的红叶的浪漫。
她送我到楼下,月光下专注地说:“你从你女朋友那搬出来是不是代表我可以更进一步追求你?”
“红叶,我和她还在一起。”面对红叶,我必须慎重,宁可让她失望,也绝不能令她日后伤心。
“小彤,你变的好狠心。”她失神地望向远方,然后幽幽地叹了口气:“我越来越想得到你了,怎么办?”
“……”我有点被感动,毕竟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初恋,可是我对她的感情,已不像过去那样来的真和切。
“好了,你看你的脸都瘪在一起了,真难看。”她笑着说:“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我们才是合适的,好吗?”
“我怕伤害到你。其实红叶,是你放不下我们过去的感情吗?”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也许你对我的感情变了。但我敢确定,回来跟你的接触,让我更加想要和你在一起。一些东西改变了你,让你变得更加惹人爱。”一双妙目凝神望着我,让我不禁羞红了脸。
“临别前,来个道别吻吧”
还没等我做出反应,她就欺身亲了我的脸颊,然后挥挥手再见。
“小彤彤,你完蛋了。原来不是子衿出轨,是你出轨。”优洛拿着大饼一边啃一边含混不清地说。
这家伙竟然在窗口偷看?!
我盯着她白衬衫下瘦削修长的身材,帅气短发和优美轮廓,本来很美好的事物,毁在她手里的大饼和口出八卦的上面。
“你放心,我们是一个战壕里的同胞,我不会和子衿说的。”她发誓道。
“你是上海人吗?”我突然问。
“是啊。”
“那你为什么在吃东北大饼,还吃的这么香?”我继续问。
“谁说上海人就不能吃东北大饼啦?”
“那你凭什么说我和女孩子告别就料定我出轨?”
“……是子衿把你教坏了。”优洛扔下大饼,哭丧着脸。
“我没有背叛子衿,而且红叶……”优洛打断我的话:“那个人就是你的初恋情人红叶啊?就是那天你紧张她出事惹子衿不高兴的那个人?”
这事是不是天下皆知了?
优洛搬过把椅子,带着好奇宝宝的神色想跟我深谈,让我扼杀在浴室外。
开了水,蒸汽扑面而来。
突然,我关了水,跑出去看日历。正好和优洛撞了个满怀……
厄,忘记衣服还没穿上。
优洛倒是先红了脸,急匆匆跑走了。
我又折回浴室穿戴整齐。日历上清楚的标记,下周三,是子衿的生日。
•;番外•;医大附中悲惨记
?番外?医大附中悲惨记
亮亮的太阳,翠绿的柳树,可口的空气~
彤彤深呼吸:呼~多么明媚清新的早晨啊~
这么美好的心情,当然要找人分享~转头:
→=_=
恶狠狠:“外!我只不过是缠着你来校园而已,你至于做出这样一副表情吗?!”
优洛扁扁嘴:“你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为什么?咦?
周围的小朋友都停下脚步往这边看。
难道我的动作很白痴吗?彤稍微收敛心情,四周扫描,啊,还在看?
“他们看什么?”
优洛摸摸鼻子,一副“别问我”的表情。
彤难得休假,不用被子衿抓去试衣,这才破天荒关注下“同居者”优洛的生活。
原来优洛每个周末都要替导师兼职客座讲师的,那个医大附中可是出了名的重点高中呢,彤在高中时期的梦幻之校。彤按捺不住想看青青校园的愿望,死缠烂打做优洛的跟屁虫,成功混进校园。
在校园中踱步的大多数是青青嫩草一样的学生妹,但这些学生妹为啥总在自己周围踱步?
进到教室,门口堆积着更多的学生妹,探头探脑,红着小脸蛋。门内也好不到哪去,半班的同学都挤在第一排,唧哇鬼叫声不绝于耳。
彤很远目,这是个什么情况?
直到优洛庄重整齐的进来,白色紧身衬衫下修长的细腿,极度精致俊俏的脸庞……彤开始意识到了什么,学生妹们很配合地脸红尖叫。
这不是学习的地方吗?彤心想,被一个帅气的家伙颠覆了。
优洛在讲台上风度翩翩,帅气有型。底下一片尖叫、晕倒之声。门外的美眉们更像潮涨潮落般涌啊涌~偶尔涌出个小虾米偷眼看那个站在讲台上“完全是状态外不明所以的人”,羞涩地低头,跺脚又跑回浪花花里。
彤黑线地扶住脑袋,也许,那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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