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严鸿与陆炳、孙月蓉到了院中,命令锦衣卫把全村bǎixìng都带来。一部分人挤在院子中,剩下的就让他们爬在墙头上观看。
这些附逆的老bǎixìng,原本jiùshì乡下老实人,哪里懂什么大事,不然也不会被张才的鬼话蛊惑了。现在眼看着满村尽是锦衣卫,手持明晃晃的绣春刀,仿佛凶神恶煞下凡,自然乖乖听话。锦衣卫们稍一番恐吓,根本不需要绳索,也没人起逃跑反抗之心。
何况,他们也好奇,zhègè贵公子打扮的少年人,却是要表演什么节目?
还有人暗中嘀咕道:
“听说二妮公主在京城里定了一位驸马,好长身量,好俊的面目,莫非便是他?”
“正是了,方才我听见二妮公主叫他的。”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严鸿缓步走到台上,一脸肃然。乡民们都把眼光聚焦过去。却见严鸿也不念咒,也不掐决,先将那油锅升火。
须臾间,底下烈火熊熊,青烟团团,锅里面滚油翻腾起来。
只见严鸿把袖子一挽,白皙的双手直接往滚油里面伸进去。这一下,直惊的围观bǎixìng齐声惊叫。
叫的最大声的却是孙月蓉。幸亏严鸿方才有言在先,叮嘱她无论任何事儿都别大惊小怪,否则她非一巴掌把严鸿打晕,然后拖下来不可。
人家大法师做法,还要念咒掐决,踏罡步斗,请神上身,方才能保神通无恙。你zhègè白白净净的小伙子,直接就往滚油伸手,不是作死么?
要知道滚油比火还毒,慢说你不会武功,就算是一般外家功夫的好手,这一下粘了,也得被烫的皮开肉绽啊。
哪知严鸿却浑若无事,把手伸进去又拿出来,只洗得噼里啪啦,油花四溅,双手却丝毫无碍,脸上更是面带微笑。
这一下,众bǎixìng齐声叫起好来。怪不得能拿住我们永安皇帝,原来这是个法力更强的,我们陛下斗法输了啊。
只是有那乖觉的就想,就算油锅洗手这小伙子也会吧,可是永安皇帝背后的那北斗,咋也不灵了?怎么不能救他脱险?
严鸿在油锅里洗了yīzhèn手,伸出来,亮给众人看看,确实是安然无恙。
接着他用块抹布擦去手上的油,又拿起那张才早备下的黄裱纸,含了那法台上小碗中的清水在嘴里,然后一口喷上去,直透在那黄裱纸上。
那纸上,立时显出鲜红的小鬼形状。那小鬼张牙舞爪看起来十分嚣张,颜色殷红如血,就像人血凝结成的。
这下,bǎixìng更是齐声高呼:“鬼,鬼,快抓鬼!”。
严鸿道:“别急别急,我马上就来duìfùzhègè鬼。”他又将台上一根锃光瓦亮的白骨扔入锅内。
众bǎixìng急忙喊:“不对,不对,得先把鬼装进去再炸,你炸早了。”有人想,看来这贵公子虽然法力高强,毕竟嘴上没毛,抓鬼的程序都记错了。
严鸿hāhā笑道:“不早不早。鬼早就在里了。不信你们等着。”
果然,过了时间不长,便听锅里发出吱吱之声,真如鬼在惨叫。
这次bǎixìng可不喊好了,暗想不对啊,鬼都还没装进去,这惨叫声怎么还有?这奇异的一幕,早已超出了他们理解的范畴。
到这时候,严鸿可不敢拿手进油锅去捞了。他命人先灭了火,再用铁钳夹出白骨,然后对bǎixìng道:“众位父老,你们都上了张才的当了。”
接着,严鸿便一一揭开了骗人把戏。
油锅洗手,只是在油锅底事先放了硼砂,稍微加热便起了fǎnyīng,在锅中冒泡翻滚。看起来像是油锅滚开,其实一点儿也不烫,热乎乎的而已。这时候洗手,自然无事。
当然,做这法术必须抓紧时机,一见油锅开就要马上伸手,洗几下好出来。不然,稍微多过了会,等油真开了再伸手,那就成了油炸凤爪的作死节奏了。
妖邪显形,是预先用姜黄水在纸上画了小鬼,然后晾干,看上去就和普通黄纸没两样。那碗中装的也不是无根清水,而是碱水。
含着碱水喷过去到黄纸上,姜黄水画出来的图形立刻变成血红色,就像拿住了小鬼一般。
至于所谓油锅炸鬼,却是骨头的髓腔中装入了水银,等油锅真的开了之后,骨头在里面就会发出声音,如同鬼叫。
配合前面的姜黄水小鬼,一气呵成,演出抓鬼-炸鬼的好戏。
这些谜底一揭开,bǎixìng才晓得这几个月受了骗。偶像的形象垮塌,被欺骗的耻辱,使他们的立场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顿时,满院子的人都在破口大骂,骂张才无耻不要脸,搞这些歪门邪道欺骗乡亲,捎带把白莲教也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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