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宝蟾的建议虽然诱人,但作为严府大少爷,真要到祖母院子里和祖母的侍婢偷欢,万一被捅出去,只怕要出大丑。祖母虽然不会见怪,却保不定老爹严世藩会是怎么个态度。有严鹄zhègè便宜xiōngdì在边上下蛆,这事儿绝没有宝蟾想象的那么全然是风流浪漫。
更关键的,zhègè事如果漏了馅,自己为胭脂虎zhǔnbèi的一番心血,也必然化做东流。罢罢罢,现在还是完成陆大特务jiāodài的艰巨任务要紧。宝蟾姐么,反正老祖母有话,是我的,怎么也跑不了!
严鸿就这么下了决心,暂时不去赴这yuēhuì。他却不知,宝蟾年纪不小,心计也重。她约严鸿夜间出来,固然存了偷欢一夜,让严鸿食髓知味,早日把自己要过去的心思。但这只是次要因素。主要的,确实有些要紧的话,要找个没人的时候才好对严鸿诉说。
严鸿一念之差,终究是错过了一次机会,未能了解到一件关乎他在严家命运大事。
等到当天晚上,老小阁老爷俩从西苑回书房,严鸿又前去给爷爷、爹爹汇报今天在锦衣卫初次上班的情况,更说起这件陆炳jiāodài的案子。
那二人听了,倒是没觉得有什么要紧。严嵩对高拱了解不甚多,但也知道他是个厉害的人。如今zhègè厉害的人一心护住学生裕王,基本不来参合朝廷的斗争,对严嵩来说,也是求之不得的事。严府虽然在立嗣问题上暗中倾向景王,却也没必要提前对裕王宣战。
他又一向看郑晓不大顺眼。因此两相权衡,严嵩反倒支持严鸿想bànfǎ开脱了冯孝先的罪名,一方面显露严府第三代的手段,一方面给高拱卖一个人情。倒要看郑晓这老东西,他敢把我严府的孙少爷如何?
严世蕃这次倒是破天荒地比老爹更沉稳一些。在他看来,掌管着疯狗群的郑晓,和裕王最大的保护神高拱,双方都属于他政治上的敌人。依他本心,倒是希望坐山观虎斗,放任双方斗个两败俱伤,才和他的心意。从这样的角度来说,严鸿不需要过早站住立场,反而可以装疯卖傻,在各派之间周旋。可以说,严鸿biǎoxiàn得越是纨绔,越没主见,越反复摇摆,那么zhègè案子背后的两股势力就会越发咬得厉害,甚至走出前台。这样,严府就可以从容地从中渔利。
不过,他觉得这种任务的操作难度较大,按严鸿zhègè恩养儿子的能耐,要刻意叮嘱他这么做,恐怕反而弄巧成拙。再加上,严家前不久刚削了吴山的面子,正在得意。又琢磨着这事终究不是什么大事,无非是一条人命。
索性,就让严鸿这厮去本色发挥好了。郑晓虽然与那尹维尹世光相厚,也不至于为了一个朋友就敢和我严家正面放对。相反,这件事不管半好办歹,只要结案以后,倒是能和陆炳进一步拉近关系。那么到时候再提出严鹄和陆兰贞的婚事,倒要看陆炳还有什么话推辞。
想到这,严世藩伸出两个指头,叮咛道:“鸿儿,这件案子,为父只提你两点。第一点,多找线索,兼听则明,切莫只信一面之词。第二,年轻人血气方刚,你哪怕心头计议已决,莫要急着说出,谋定而后动。其他的,你只管放手去做,哪怕惹来燎原火,为父这自有翻江水,不必怕了他们。”
一瞬间,严鸿感动的眼泪要哗哗流出来。爹啊爹啊,今儿你这biǎoxiàn才真像个爹啊。这一瞅过去,老爹的独眼和满脸横肉,看上去也没这么丑恶了。
从书房出来,严鸿挺胸凸肚,神采飞扬。不同于前几次胡闹的先斩后奏,这次,他倒是得了爷爷、老爹的话为后援,心里自然是踏实了不少。只是走出几步后,想着自己终究是没有断奇案,平冤狱的本事,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当天晚上,严鸿回到房里,依然与夫人胡晚娘同床分被而睡。迷迷蒙蒙中,做起梦来。梦见自个带着一群锦衣卫,前去勘察凶案。先进牢狱里看,那冯孝先长得肥头大耳,赫然竟是自个穿越前的好友古胖子。
他大惊道:“胖子,你怎么杀了自己的老婆?”胖子哭诉道:“不是我杀老婆,是老婆要杀我啊!jiùmìng啊,我冤枉啊!”严鸿道:“你骗我,她都死了,怎么杀你?”胖子一指:“瞧,那不是来了,她还要杀你呢!”
严鸿循着看过去,忽见一缕鬼影,扑面而来,吓得大叫一声,醒了过来。摸摸被窝里,汗濡濡的一片冰冷。却见胡晚娘也早已被他吓醒,用被子裹着身体,惊魂未定地看着他。片刻,坠儿掌灯进来,关切地问:“小姐,姑爷,却是怎么了?”
严鸿喃喃道:“没怎么,做了个噩梦。夫人,你自睡吧。”说罢,自己也拥了被子,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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