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砚上去摸他的额头,小声问:“听得见我说话么?”
老头睁开双眼,朝他看来。
不是丧尸。
不是丧尸?!这是什么原因?病毒又变异了?!没有失去神智,也不会咬人。
刘砚刹那间警觉地察到了疑点,忽然又意识到什么,抬头时发现对面有个中年妇女在看他。
“进来。”卓余杭小声道:“别留在外面,容易暴露目标。”
刘砚朝那中年妇女礼貌点头,转身进了温玉虹藏身的矿洞里。
“别和其他人说话。”温玉虹小声道:“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告密……”她用两块破破烂烂的木板堵在矿洞上。
刘砚揪着那翻译,把他扔在角落里,搬了个箱子坐下,抽出枪。
“你想拿他套话?”卓余杭道。
“贪生怕死的人,一定会说老实话的。”刘砚漫不经心朝翻译脸上泼了杯冷水。
“啊啊啊——”翻译醒了,马上瑟缩着躲到墙角,鼻涕眼泪一起流:“别杀我,别杀我……”
刘砚作了个“你看,我猜对了吧”的手势,翻开从翻译身上搜出的证件:“你叫……何其辉,对不?”
“对对对……”那翻译转身跪下,说:“您是哪位?不不……您贵姓?”
刘砚说:“先说说这里情况,温玉虹,你拿着枪,只要他撒谎了,就给他一枪。”
温玉虹接过枪,拿在手里,指着那翻译,不易察觉地微微颤抖。
翻译说:“我说,别开枪!我不是自愿的!我能帮上你的忙,您别杀我,她一定会开枪的,您杀了我这种小人物……”
翻译两脚发抖,地下已湿了一滩。
卓余杭道:“你比这拽得二五八万的小子还啰嗦,再不说我真的要动手了。”
刘砚:“……”
去年八月份病毒潮第一次爆发的时候,整个东三省的所有幸存者开始北迁,东北之地一年只有不到一个月夏天,常年温度在摄氏二十度以下。
及至十月份入冬,第一场雪来得出乎意料的早,这令东三省有生力量被最大地保存了下来,也是国家的重点搜救地区之一。
丧尸在寒冷中结冰,全身细胞包括中枢神经逐渐坏死,无法再行动。外加公海广播讯号提及寒冷地带较之沿海与人口密集处更安全,于是难民们拖家带口,不停北迁,直到漠河方停下脚步。
期间搜救队几次抵达,幸存者迁徙队伍却显得分散,只因在黑龙江以东,海参崴及白令海峡等地,大批俄罗斯人朝着西北逃亡避难。
俄罗斯军队在黑龙江以北搜寻难民,病毒截断了朝东的退路。俄罗斯与中国在公海上建立的避难所十分相似,都是地下基地伴随着科研设施。然而也有人不愿接受国家的救助,并对现状感到非常愤怒,他们发动了一起政变,平民,军队暴动产生了无数后遗症——无论在全局上还是人心上。
避难所在控制住局势前,里面逃出了不少人,一股逃兵被分化出来,带领俄罗斯民众侵入中国领土,到了这个时候,国际公约几乎已成为废纸了。
逃兵首领是一名曾经驻扎在中俄边境的军官,他利用手头的旧资料找到漠河金矿,并在短时间内简单翻修,声称本着国际人道救助公约,收容了所有的难民。至于用什么方式收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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