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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谷曲折,有些地方甚至狭窄到只容一人一骑而过,两边山崖满是青苔,不住往下漱着水滴。几名大汉提高警惕,小心谨慎地向前行进着,正走到另一个巨石悬空,两侧狭隘之处,溪水浅浅声中,竟隐约传来一声马嘶。
几名大汉脸上尽皆一喜,这条路上除了南宫玮与他们,本来没有别的人再骑马经过,既听到马嘶声,仙剑南宫玮已在前方不远处。他们临到此时,行事更加谨慎,翻身下马步行涉水穿过那巨石横空之处。他们一共五人,前面四人已在巨石之下,最末那人才要进去,便觉头顶袭来一股杀意。他不及向上看去,只惊怒地大吼一声,身形后退同时双手腰间交错一抹,抽出两支熟铜!架向从上面倒翻而下的一支长剑。而前方那座与山体相连的巨石此时竟轰然一声压将下来,里头的四人闻听变故之时却已无法反应,只领头的那人当先窜了出去,其余三人竟活活被覆压在巨石之下,三声惨呼短促而凄厉,转瞬即戛然而止。
从巨石上翻身下来的自然是南宫玮,他又岂会被那两支铜!挡住,脚尖只在塌陷下去的巨石上一点,剑光夭矫迅捷地一转,便自铜!斜旁穿过。那汉子怒吼变招,他抖腕一划,剑刃半成弧形,剑尖已截断那汉子左手腕脉。再顺势一带,那汉子左手握着的铜!失了力道准头,竟被他拨得回击自己右手铜!。
他不待对方再行变招,剑身弹回,剑势不变,一举贯入那汉子胸膛。他这几下动作也是兔起鹘落,虽然迅疾,却并不花巧,剑法雷霆般沈雄有力,一剑穿出,便即震散那汉子的全身力气,令那汉子临死连反击亦不成。
他嘴角边噙着一丝冷笑,拔出剑来,看也不看倒下的那汉子,侧身一转,刚巧避过巨石后幸存那人无声揉身上来的钢锥一击。
那人一击落空,猿猴般敏捷地抽身一退,再蜷身而上,那把钢锥又细又长,与古时力士常用铁椎大相径庭,招式亦极诡异,倒是难以对付。
南宫玮并不在意,左一剑右一剑抵挡着那人的攻击,竟是游刃有余,还抽得出空来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人闭嘴不言,只管将那支钢锥从各种诡奇角度往他身上招呼而去。南宫玮又道:“跟着我想做什么?”这一回剑“嗤”一声在那人肩膀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那自然是警告之意。那人却恍如未觉,兀自挥舞钢锥攻击不已。南宫玮略一皱眉,身法陡然加快,唰唰几剑将那人迫得连连倒退,他亦欺身近前,左手乌木剑鞘同时舞动,点了那人穴道。
那人身躯一僵,瞪着他软倒下去。他若有所思地探手入怀,摸出个白绫包着的东西,手指一勾,白绫散开,衬得那颗墨黑的玉印愈发显眼。那人眼一亮,却又立时黯淡下去。南宫玮已看清他的反应,喃喃道:“原来这东西已经成了烫手的山芋。也是,狼星魁当日单单盗走它时,我就该知道这事有些问题了。只不知知道这事的人还有多少?”
他一面说,一面仍瞧着那人的面部表情。那人却已明白他的意图,恼恨地闭上双眼没有理会他。他冷声笑了一下,将墨玉印再次包好,放回怀中,道:“你们如此的不怕死,这倒是有些叫人奇怪。若是为了它而来,怎么竟不懂得珍惜生命,日后才能好生享受?”
那人牙齿咬得更紧,虽不说话,却知道自己几人这破绽露得着实有些大,只听南宫玮又道:“这可见你们并非为了自己享受而来。我虽然猜不出你们的来历,却也知道你们必然在为谁效命。那人到底是谁,你不说,他为了这东西,将来自然还会再出现,说与不说便也没有关系了。”
他自言自语似的说罢,手上剑一落,毫不留情地斩飞那人头颅。
他再回头往巨石底下看一眼,摇了摇头,推剑回鞘,俯身捡了几块石头将堵在溪口的五匹马赶得回头,自己却继续向溪谷深处。他的那匹枣红马,确然就在前方。他似乎没注意到这几人中少了两人,仍然前去做自己的事,并不害怕泄露了秘密。
part49江中倾杯
南宫琛换上新裁的衣衫,有些呆愣地由着戚雪棠拉着自己袖子左看右看,啧啧赞叹。
这位金陵戚家的少爷虽说是武林人士,不过大约是家中事业的影响,他整个人的重心好像完全放在家里经营的那些商铺店面上,比如这次,竟是亲自出门来挑选货物,装满了好大一艘货船。
那日南宫琛浑浑噩噩地从家中出来,碰上他时其实颇有些落魄之态。他瞧着有些看不过眼,便现拿了自家采购的布匹绸缎,拿给带出来的丫鬟,专为南宫琛量身缝制。南宫琛这几天随着他坐了一日的马车,又转水路乘船,竟没有受一点的委屈,那天在南宫玮暴虐行为下伤到的下体亦好了许多。这天船靠岸边,戚雪棠拿着新缝的衣衫兴冲冲地要他换上,他没带换洗的衣服,自不好拒绝这等好意。只是他解了一半衣服,忽然发现戚雪棠还在旁边看着,眼中虽满是欣赏之色,他却实在不愿在这位戚少爷面前裸裎了躯体,只好婉言请他回避。
戚雪棠瞧着他的眼色当时便有些玩味,口中却笑道:“二世兄真真是温良如玉的性子,本来大伙儿都是糙老爷们的,瞧着也不打紧,不知怎么回事,瞧你倒像是瞧了个黄花大闺女一样,唐突得很。”
南宫琛面色顿时一红,没有说话,神色却十分的坚持。戚雪棠见自己不出去,他是绝不会换衣的,只得摸着鼻子悻悻然出了舱房。南宫琛这才宽衣解带,贴身的里衣被他拿去擦拭那不堪的痕迹,丢在了书桌柜子中,那戚雪棠准备的两套衣服却都是从里到外一应俱全,心思倒是周到体贴得很。
过了这两天,他身上其实也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了,那后头的肿痛也已消除,其实就是不消,寻常怎会有人注意到他那里的不妥。只是他虽然离了襄陵,心里又打定主意不会再与大哥见面,那身体却好像是给大哥情热时对自己说的话给禁锢了,当真是除了南宫玮,不想被其他的人看见乃至触碰。
就是现在换这新衣服,如若不是为着仪表整洁之故,他也不太想接受戚雪棠的这些赠予。但戚雪棠对他这么热心,他受了人的好意,若是反对人多方嫌厌,那可就不知好歹得紧了。他从那天过后,就是沐浴之时也不怎么敢多看自己的躯体,一看之下就会想起大哥曾在这副躯体上摩挲覆压,情不自禁产生那种奇异的渴望。而他本来对那种事充满了悔恨愧疚之感,自己一再浮想联翩,只让他更加厌憎自己,连带的对自己的身体也讨厌起来,早晨醒来时甚至恨不得在那勃发的欲望之上狠狠掐拧,要它不再那般饥渴。
他快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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