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心肝儿那么大还生痱子。”
邬光霁虽已经束发了,不过他嫂嫂生产之前,他终归是家中老小,老祖宗最喜这小孙孙,老太太高兴了,一家人自然都高兴,一顿饭吃得倒是融洽。
次日,邬光霁去老祖宗屋里请安,他给老太太奉茶,老祖宗让丫鬟取了药瓶给邬光霁拿来,邬光霁拿眼一瞧,只见手里一瓶痱子药,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偏偏老太太还拉着他的手,嘱咐这药该如何用,切勿入眼云云,邬光霁一一应了,老祖宗瞧着小孙子恭顺得很,她高兴起来,于是又摸出红布包着的一些体己塞给邬光霁,小声嘱咐邬光霁拿去花,莫让他爹爹知晓。
那沉甸甸的小布包入手,邬光霁就知里头装得是锭子,邬老爷怕儿子钱多使坏,每月支给邬光霁的银两都有限额,老太太怜惜小孙子,似乎怕邬光霁没钱要冻死饿死似的,每季都给邬光霁些钱银,加之老太太记性不好,有事一月要给邬光霁好几回,故而儿子孝敬老娘的银子,最终又到了儿子的儿子手里。
邬光霁拿着自己自己的小红包回屋拆开,发觉里头包着的居然是一个圆滚滚胖乎乎的小金锭,邬光霁拿着把玩一会儿,便让阿如拿去收起来,此时还远没有到用午饭的时辰,邬光霁百无聊赖,苦于今日大哥和老父都在院中,溜出去玩怕是要漏马脚,索性耐着性子看一会儿书,又去厨房转一圈瞧瞧午饭吃什么菜,下午闷头大睡一觉,吃过晚饭,见那月光若水,甚是清媚,他在屋里就觉气短,于是从自家后门跑出去直奔勾栏院。
可惜进了妓院,邬小少就浑然没了兴致,若说这小镇上的赌坊与京城赌场是小巫见大巫,那双方的妓院比起来就是天冠地履,只见那些女子气色大都不好,所用胭脂水粉都是次等货色,年纪大些的神态疲惫,年纪小的身材又干瘪,而且那屋里脏兮兮,草席上染着不知名的污渍,不知何时就能钻出只臭虫蜈蚣来。邬光霁来之前已经做好吃糠咽菜的打算,谁知这分明就是啮檗吞针。
那虔婆即是都将邬光霁这大主顾迎进来了,邬光霁自觉若是转身就走也太丢脸,于是就问有没有干净些的屋子和姑娘,事到如今也不讲什么姿容,看得过去就成,老虔婆见邬光霁年纪不大身上钱袋却不小的样子,再听他要求,像是个没甚经验的,于是一边说给他弄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一面让最讨她欢喜的“女儿”穿件嫩黄衫子上楼去。
邬光霁只见进来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大姑娘,长得还算周正,一副扭捏娇羞作态,邬光霁心道这地方姑娘家这般年纪还“未经世事”可当真不多见,见那妓女装小姑娘装得也像那么回事,邬光霁觉得有些意思,就装出木讷的模样,那手足无措的模样就像初来乍到的愣头青,那姑娘早被叮嘱要如何从这年轻客官身上多捞油水,眼见邬光霁傻里傻气偏偏生一张聪明脸孔,心中自是大为高兴。
邬光霁眼神乱飘地问道:
“你几岁了?”
姑娘低头答:
“十五……”
邬光霁瞧一眼姑娘隆起来的胸口,没吭声。屋里静了一息,那“十五岁”的姑娘不经意地往邬光霁身边贴了贴,霎时一股劣等脂粉的气味扑鼻而来。
这种妓院估计用水也不方便,这些姑娘家平常也不出去,也不知多久没洗澡,身上有体味就用脂粉覆盖,偏偏邬光霁嗅觉完好还懂些识香的本领,轻易就嗅出脂粉底下的一股女儿汗味。
这味儿其实对于男人来说也不可谓不香,有些男人还就爱闻女人那一双金莲的“莲香”,邬光霁稍觉燥热,思绪反而飞远。
邬光霁家里的女性长辈都裹足,大户人家女人的小脚除了丈夫,就连儿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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