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啊!”刘素芬说话很大声:“悦言她家不是离得不远么,让她帮你取一下还不行?”
夏晚秋有些恼怒地瞪了任昊一眼,“我自己能去,干嘛求悦言?”
或许是任昊在这里的关系,母女俩这次争吵没有继续下去。不过多久,夏晚秋怏怏吁出口气,一把拽过茶几旁的座机,重重按下了几个数字,“……悦言,是我……嗯,你现在有空么……是这样,咱们学校退休的赵老师你还记得么……对,就是在南樱桃园住的那个英语老师……嗯,昨天我跟他借了份讲案,说好了今天去取,可,现在家里有点事儿,你看你方便么……嗯,谢谢了……好,再见。”
瞅得刘素芬在卧室收拾东西,夏晚秋目色一冷:“你满意了?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呃,就是家里太乱,想找个地方待待,给您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夏晚秋不耐烦地呼出口气,“自己看电视吧,我还有作业要批!”
“没事,您忙您的,不用管我。”
一个小时以后。
半靠在沙发上的夏晚秋无精打采地瞧瞧表,打了个哈欠:“我睡觉了,你早点回家吧。”言罢,也不等任昊回答,夏晚秋便丢下一摞作业本,晃晃悠悠往卧室走去,中途还踢到了几个易拉罐,叮叮作响。
任昊还是不放心,坐在椅子上没动窝儿。
刘素芬虽是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可余光却一直注意着两人一举一动,见女儿进了屋,任昊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不由得古怪地皱了皱眉头。
十分钟过去了。
“伯母,那我先回去了。”
任昊终于被刘素芬每隔十秒钟就投来一次“你怎么还不走”的眼神打败了,躬身告辞离去。
夏晚秋看来是真的睡着了。
任昊假设了很多意外,均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夏晚秋今天没有理由坠楼身亡。
历史的改变或许是归结于前些日子的擦玻璃事件,那时,任昊替她将家中所有玻璃都擦干净了,今天,自然也不用夏晚秋动手,坠楼便也理所当然地避免了。
心思缜密的任昊在楼下又等了约莫十五分钟,方是全身放松地舒了口气,踏着轻快的步伐出了她家小区。
金百万烤鸭店前,摆着七八个白色简易塑料圆桌,三十几人围坐在那里,又是干杯又是聊天,吵闹得很。
被勾起食欲的任昊挑头看了看,突然也想要吃些麻辣烫了,然而,这里生意极为火爆,已是没有空位了。他回忆了一下,逐溜达到陶然亭北门,随后坐车一路向东。
任昊记得,那边儿不远也有个卖麻辣烫的地方。
时间还早,任昊不用着急回家,得先把肚子填饱再说,毕竟,因为夏晚秋的事儿,任昊晚饭还没顾得上吃呢。
坐40路公交在半步桥下了车,任昊继续向东走着,眼看,就快到南樱桃园十字路口了,忽地,任昊把目光拉到了路口东南边儿的一排二层简易楼,脚步下意识地停了下来。
这个地方任昊不经常来,但前世买房的时候,曾经听到过一些事情。就在与路口南的一家房屋中介商随意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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