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所应当地入围前十,却止步于第十,旁人只道他能力还不够,我却瞧得明白,他是故意败的。
“为何故意输掉?”
戡宗后山上,我找到独自静默打坐的他。
他有点惊讶我居然在此,但还是回答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我笑了,难得有年轻人有如此能力还这般懂进退。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他仍保持着打坐的动作,神色已恢复了平静,却没再看我。
“我说我是专门为了来看你的,你信不信?”
他先是惊讶,而后闭目:“不信。”
“……为什么不信?”
“直觉。”
“那你这回的直觉怕是错了。”
“……”
他没再说话,只静默打坐,我也不言语,就坐在他旁边看他,从夕阳初显看到夜幕降临。
春日的晚风会不经意的撩人头发,而晚风里的人,却会撩人心弦。
他睁眼的一刹,我只觉这黑夜像是被谁用神笔一点,然后星辰满天。
“你怎么还没走?”
“大概……”
是舍不得走。
此后我常去看他。我有一百种方式随意进出戡宗,也有一百种方式不让别人发现,他却始终用同一种方式对我,冷漠。
我问他:“你就那么讨厌我?”
他神情淡然:“以前讨厌,现在不讨厌了。”
“那你还随时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修道之人,冷心静性。”
“……”
他拾起一片落花放在我手上:“其实我能看出,你眼睛里有跟我一样的东西。”
我一怔,还没待我仔细想他这话的含义,他便飘然而去。
“我去西山降妖,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回不来,你也不必来找我了。”
“你……”
“保重。”
我果然很久见不到他。
三月又三月,春去秋来,他给我的那片落花也枯了。我在摘星楼焚香卜卦,乾坤覆地间已觉出血光之灾。
怀英。
我心头一慌,脑中瞬间蹦出他的名字,刚想起身却觉心脉间一阵剧痛,我知道,这是这具身体在提醒我该做新的生意了。
可我想去找他,可我不做生意就会消弭,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我捏紧了白玉笛,只觉悲凉无力。
等我再次去戡宗时,他已经回来了,他受了重伤,灵力全失,还好命保住了,我松一口气。
戡宗长老们都在想法子治他的伤,我能想到的他们都想得到,没我什么事,我能做的只有等。
我几乎每晚都会去看他,在所有人熟睡不知情的深夜,一个人潜进戡宗,坐在他床边看他。
我握了他的手,有些发怔。
我想,我大概是真的喜欢这个人。
可喜欢又如何,这样的感情,没结果的。
我没想过这样的情感得到回应,只想让他记着有我这么个人就好,可我没想到,他把我忘了。
那次重伤伤及他的脑部,洗去了他大半记忆,包括我。
于是他问我,你是谁?
我是谁?我如何回答?
戡宗宗主找到了我,让我远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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