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皮肤晒不黑这点被同一办公室的人议论了很久,这点其实在大学时就经常被周遭的同学说他早就习惯了,周维还有时取笑他是不是投错胎了,男人就应该黑一些呀,那样才有男子气慨啊,这样说着他就会比划几下小麦色手臂拼命憋出一块肌肉让徐白默摸。
软趴趴的,徐白默臭着脸狠狠一捏点评道,然后就会被周维推着推着压倒在地上挠痒痒,求饶了半天也没用。
罗惠和自己作了高中三年的同桌,这么长时间下来她对徐白默几乎一切情况都了如指掌,特别是轻微洁癖不喜欢被人触碰这点,在人前人后她都帮了他不少忙。徐白默虽然心里挺感激她,却还是跨不过这道坎,遇见周维却意外地能忍受这点经常被她揪出来当作反面教材猛批:
“喂,白默你以后怎么办?如果一辈子都克服不了这毛病你就只能嫁给阿维了。”
有次被阿维听见了,他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笑眯眯扑到徐白默身上,怎么甩都甩不下来就像一只八爪鱼:“惠惠你放心,白默交给我一定没问题。”
提出这建议的始作俑者于是就会不爽地尖叫说不公平啊,阿维你这么优秀白浪费给白默这小子了啊!我也要嫁给你啊!背着一米八几的周维,徐白默弯着腰脚步蹒跚大吼着凭什么你们俩替我决定啊,阿维你这个大个子快给我下来,腰快断了之类的抱怨,只可惜被掩盖在吵闹中被人无视了。
嘿,阿维你这家伙还真是从那时起就老占我便宜,徐白默回忆起学生时代的点点滴滴小事,嘴角带着笑意,不自觉中随着车子的颠簸摇晃沉沉睡去。
两个半小时的车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总之徐白默确是睡了个好觉直到车子快抵达目的地Y楼隔了一条街左右的路程方才醒过来。车厢里人也大多在打瞌睡,身旁的陈飞耳机都落到肩头了,徐白默见其PSP屏幕还闪着想必是玩着玩着睡着了,有些好笑探手帮他关机。刚动了动,感觉腿上有什么东西滑溜溜,徐白默捡起一件白大褂。左胸处印着心馨的图标应该就是柳锦、陈飞其中一人的,自己的那件没带来正挂在宾馆衣橱里,徐白默往柳锦那块望了望,他虽自己没用着,身旁的女孩身上却盖了一件。
恩,那估计就是陈飞的了。徐白默将白大褂轻轻盖在陈飞身上。想必是他见我睡着了怕着凉所以替我披上的吧,真没想到陈飞也是个细心的人,还以为他同柳锦一样大大咧咧随便惯了。
提到柳锦,徐白默又想起了中午时罗惠的那番话。
“难不成你想和他做忘年交?哈哈。”
“我看这孩子对你倒是热忱得很,再说,你当初也是这么对我说阿维的,后来还不是好成那样?所以话不能说死,你说是吧白默。”
话的确不能说死,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我明白,尤其自己的性向问题,日后无论会发生什么都不足为奇。但是……一个与自己个性完全相反的人与之友好相处已是难事,若要再将其类比于阿维,难度实在是太高了。徐白默站起身唤醒陈飞他们,准备随着人流下车。
更何况还被柳锦瞧见自己在办公室里……他怀疑我是同性恋者,还就这么直截了当地问我与阿维的关系,之前更是借罗惠与自己相熟的这层渠道探听消息……柳锦你究竟在好奇我些什么?
总之不管怎么说,二十多岁的柳锦相较于自己实在是太过幼稚了,自己是不可能与这么容易冲动的人有更亲近一步的关系的。徐白默摇了摇头,再次否定了好友提出建议的可能性。
认识的学者截住大楼门前的徐白默聊近况,脸朝着车子方向的徐白默停了脚步听着听着,忽然瞧见落后的柳锦、陈飞他们边打闹边下车,柳锦更是将陈飞怀里的白大褂强行抢来塞回自己包里,于是,徐白默的眉头愈发地纠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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