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到六岁的时候最喜欢做,每次边掐还边吓唬他,狼外婆最喜欢小雨这样胖乎乎的小猪了,嘿嘿嘿。他每次都被吓得惊慌失措地钻到他怀里,小脸埋在他的胸口带着泣音可怜地叫,我不胖我不胖我不是小猪。
“小猪。”沈烟轻笑着答他一句,拉着他到屋里的床上坐下。
“切!见过这么帅的猪么?”他顺势脱了鞋上了床,靠在他哥的腿上躺下来。
“看,果然!”沈烟轻又掐他的脸,“伟大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教会我们,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光看表面是不像,可是一量这皮的厚度,果然就是头——猪!”
“大象的皮还厚呢,你怎么不去说它?”沈雨浓抓住他两只手,给他一对二白眼。
“呵,不是说你鼻子上插两根葱就可以装象了吗?”他没有用力抓,让他挣了只手出来捏住了他的鼻子。
沈雨浓干脆不说也不动了,由得他捏,眼睛直勾勾地盯死他。盯到他终于吻了下来。
“猪!你这只猪!”在他的唇间,沈烟轻还在叫,宠溺又带着无以言状的喜欢。沈雨浓搂住他的脖子,起身一个用力,把他压倒在床上。听着他还在继续“猪”个不停,像上瘾了一样。
沈雨浓一下就没了力气,伏倒在他的胸口,眼睛涩涩的,使劲眨了眨才忍住,说:“哥,别叫了。下次我就跟着你,再也不走散了。人再多,我们也牵着手。”
沈烟轻沉默了好一会,才轻轻答了声:“好。”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抱着,躺着,头顶没有任何遮掩的灯泡晃晃地亮着,安静得能听到窗外夜虫的唧唧。
“小雨,你就是我的小猪,我一个人的小雨猪。”沈烟轻有些出神地喃喃,低哑的声音回响在寂静的空间里,更有一种孤独的静谧。
“嗯。”沈雨浓也有些模糊地答。感觉有些东西来了,又有些在从自己身边溜走,可是他再努力也无法抓住。
他闭了眼睛,感觉沈烟轻的手轻轻地在他的发上揉,手指插入了发间,感觉很舒服。听到他继续低低地说:“其实你真正像的是小猫。我以前觉得你像只漂亮又高贵的波斯猫。而王烨说我像狗,我自己也觉得,我就像条土狗,虽然不起眼,但是总想看着你,护着你……”
“呵,”沈雨浓笑起来,泪水悄悄地滑进沈烟轻的毛衣里,“那我还是当猪好了。什么高贵不高贵的,我一点也不喜欢猫。”
沈烟轻的手指轻轻地点着他的额:“你还真是猪啊。人家都抢着当波斯猫,哪有你这样的,不想当猫要当猪?”
“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做猪的快乐。更不知道做一只土狗的猪的快乐。波斯猫很了不起么?就算了不起,又怎么比得上做你的猪?”
那个夜晚,他们很疯狂。
风带来了雨云,暴雨敲打着窗棱。他们关上了气窗,喘息与嘶吼从小房间传到外面空旷的机房,被回荡,扩大,淹没了一切。
一切的不安。一切的悄然而至。
沈雨浓感受着他曾对沈烟轻做的。沈烟轻从那灼热的深处找回惶恐得失控的心。
哥,我不会再让你这么担心了,不会了。沈雨浓断续地说。摸着他的眼睛,在他的耳边。
哥,我就在这里,你不要担心。他抱着他,抚过他丝棉一样光滑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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