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地在车站前的广场游荡,不知何去何从,却刚好碰到送完人的汪波,于是跟着一起回来了。
昨晚5栋有人出事,汪波也知道了。问起来打人的那个竟然是沈烟轻,当即大惊失色,难以置信。看样子沈雨浓自己也震惊得很,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心情也明显不振。所以一路上都是听他在说。
先是问了李嘉的惨状,感叹没想到沈烟轻动起手来这么狠。然后分析动机,左猜右猜猜不出来,只好暂定可能为“正当防卫”。顺便说起来烟轻平时看起来如此温文尔雅,办事四平八稳,笑容人畜无害,却不想给逼急了也能跳墙,给沈雨浓重重地瞪了眼,赶紧尴尬地自我解嘲:“对不起对不起,刚考完没人性的试,又得准备考研,脑子都糊掉了。平时都得这么说些不三不四地给自己放松,原谅!原谅!不过烟轻够胆识啊,就这么走了,明天学校要调查起来找不到人,他也不怕过上加过啊?要是我,绝对没这个胆子。”
沈雨浓一路上都精神恍惚,就是现在跟他说着话也像是没听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理他。他讪讪地自己笑笑,又觉得这个气氛太奇怪了些,便只好哼两句荒腔走调的流行歌。
通往北门的大道上一路走来的都是背着大包小包要去赶车的学生,沈雨浓想起上个学期他们回家的情景,就觉得鼻子发酸。他的脑子里一直乱糟糟的现在耳边还像有东西在嗡嗡作响,半天才迟钝地发现是汪波在哼歌,于是呆呆地回想刚才他都说了什么,没话找话:“师兄,这么说这个假期你是不回去了?”
“啊?哦,可不是吗?得复习啊。”汪波不清楚他们兄弟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但沈烟轻揍完了人又一个人跑了,沈雨浓这边厢心事重重似乎也很正常。也不一定是他们兄弟出问题了。
“考研很重要么?我看我哥好像就没这个打算。”强打起精神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以防自己胡思乱想过度。
“嘿,你哥那神人是能随便比的吗?他是要去当‘侠记一支笔’的,哪像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这么看重学历啦工作待遇啦职称啦……呵,好好,不跟你开玩笑了。我们这个专业跟他们新闻系不同。以前学法律的紧俏啊,最近几年也不行了。你知道就你们那年全国扩招了多少人?人人都想进公检法,金饭碗哪这么好抢?我们都开玩笑,大本现在满世界地爬,害得连公安局管档案的都要硕士了。这都没活路了,你说不考行么?”眼瞅着沈雨浓又是魂不守舍的样儿,估计也没听进去,便收了声。
话茬这么断了一会儿,沈雨浓像是终于回了神,歉意地看他一眼,喃喃地说:“对哦,师兄是法律系的……那,我问你个专业问题行么?”
“专业问题?”汪波一扬眉,镜片后的眼睛开始闪烁感兴趣的光芒。“你别听我说要考研复习就故意考我啊。我那可只是计划,还没开始呢!不过你问吧,我就算答不出来也回去找答案给你,就当是提前备战了。”
沈雨浓抬眼看着他,迟疑地解释:“因为……因为我们假期有篇小论文要写,是关于文学作品题材里的特异现象。”所谓隔系如隔山,就算汪波已经大三了也不会清楚中文系大一的作业里根本不会有这么高深的要求,所以只是明白了的点点头。沈雨浓咬着牙终于说:“我……想问一下,你知不知道有个……乱伦罪?”
“乱伦——罪?”尽管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汪波还是有点小意外,想了想,又不由看了眼他,但也只是一瞥,便若无其事地答,“哦,这个啊,好像关于乱伦,就我们国家目前的法律来说……”
“什么?根本没有?!”
“男爵小姐。”莱特在耳根处按了按,暗示她的惊呼声已经超过了一个贵族淑女应有的范围。看她立刻反应过来,强耐着性子恢复常态,他才慢吞吞地接着说:“你似乎不必如此激动。”
“可是、可是你不是对他们说……”
莱特笑笑,没有回答,只是重新叼上他的烟斗,回到他面前的文件中去了。
“莱特先生。”梅琳不甘心地要问个清楚,旁边响起一把优雅温和的声音:
“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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