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下来,现在就算再不耐烦也不曾见再他出言顶撞。该说冷静睿智还是自我压抑?崔明眯起眼看着凡瑀,没再打岔。
在问完那些有的没的、正经的不正经的、该问的不该问的,总算做完了这份笔录时,崔明笑着把笔录递给凡瑀说:“您过目。”
凡瑀接过笔录也不说话,在核对完其上内容后,接过崔明递来的笔迅速地签好字和压上指纹。
“医生,你到此为止表现老练的让我觉得你到像个惯犯。”收回笔录,崔明突然对凡瑀咧嘴一笑,前言不答后语地说了句:“您瞧,现在也不早了是不?”
闻言,凡瑀面无表情板着脸一声不吭。
谁傻到要开口搭腔然后被套话?已经不是在笔录的记录时间内,并且这也不算是问题,有权不做回答。
崔明对凡瑀此刻冷处理的态度并不惊讶,拿起笔录,坐在一边,低头慢看,也不吭声,大有跟凡瑀就这样耗下去的意思。
正在俩人僵持不下之际,刚才被崔明赶出去的小警员推门而入,冲着室内的俩人说道:“崔队,这人家属来接人了。”
家属柴骏
凡瑀出了派出所大门抬眼就看到不远处正靠在车门边等他的柴骏。见着凡瑀出来,柴骏向他招个手便快步走来。
瞬间凡瑀脑海里立刻浮现类似恍如隔世时光荏苒之类的词。
曾经柴骏也像今晚这样,站在二月的寒风中不停搓着手,哆嗦着哈气取暖,见着从局里走出来的凡瑀后立即又笑容满面地迎上。
一模一样的人,未曾有所改变。
凡瑀是男人,嗯,还是个已经三十出头生理正常的男人,虽然性格烂了点性向偏了点,但就凭他这脸蛋说没点桃色纷争那全都是骗人。
生活本身就是狗血加强|奸。
但直至此刻凡瑀才猛然发觉,记忆真是个要命的东西。它可以在你大脑里隐匿潜藏多年,等你认为你都快要躺棺椁入土了,它又能重新出现在你面前,以绝对优胜者的姿态折磨着你每一根神经。
往日里那些看似琐碎的片段全都冲破时光束缚,挣脱枷锁,跟电影特效似的一帧一帧的倒放、重组。像一把把刮骨钢刃,无力招架。再温馨再感人的画面被人强迫性地一遍遍反复回放,也会单调枯燥地让人作呕。明知道这些,可想逼着自己不去看不去想却是徒劳。
站在路边,凡瑀四肢僵硬,眼睁睁地看着柴骏一步步向自己走来,不知所措地定在原地。
四肢冰凉,呼吸急促,下颌紧绷。
凡瑀此时只想逃,逃得远远的。
柴骏的每一个手势每一个眼神,凡瑀都能了解柴骏将所言之物所行之事。说这是单纯的默契,除了瞎子,还骗得了谁?
二年,二十四个月,不长也不短,却足够让一个人养成依赖与习惯。说白了,就算把大脑给封闭了,可精神肉体都还记得,渗到骨头里的那些东西,剔不去了。
要凡瑀面对柴骏风轻云淡面露笑靥地站在原地说那些如“好久不见,怎么回国啦?”“最近过的怎么样啊?”之类的,他做不到。
他没法做到。
为什么回来?为什么要出现?你干嘛回来?
一系列堆在喉咙深处那些连凡瑀他自己都嫌矫情的话语控制不住地急于想要问出口。看着柴骏挂着熟悉的微笑向自己走来,凡瑀眼角有点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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