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摇了摇头,有些纳罕,倘若自己真的有了豔遇,又为何他的身体并未有任何发泄过後的空虚感?而且衣服都还完整的穿在身上?
到底是谁呢?
洗完澡後的他,托著下巴坐在桌前苦苦思索。
昨天是公司的聚会,他本不想去,可因为公司有明文规定,所有的聚会领导不得端架子,必须得参加,所以他就去了。他的心情不太好,坐在那儿没吃多少东西。然後……然後忽然公司的主管来向他敬酒了,紧接著又有其他人敬酒,那些人年轻且热情,他不好意思拒绝,便一一接下喝了。酒量不好的他很快就醉倒。醉倒之後只想回家,於是便站起来想走掉,然後……
然後只隐隐约约记得车子里吵闹喧嚣,一切都是迷人的,麻醉性的,适合伤心失意的人躲避起来。还有个怀抱温暖的让他觉得安心。
那个怀抱会是谁的呢?
谁送的他回家?谁扶他进屋?谁把他放在沙发上,还掉了一只耳钉?
陈泽拼命努力往回想,却依旧什麽都无法记起。
他的门钥匙端端正正地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钱包也在身上,里面的证件,钱,银行卡一样都没少。衣服整齐,应该没有发现自己身体的秘密。
陈泽煮了一杯热咖啡,边喝边思考。
从部队里退出转而进入公司後,喝酒应酬从来不少,醉过那麽多次,这次却是最离奇的一次。他打电话给秘书,问她昨天谁送自己回的家,秘书在电话里呻吟了半天,好像还在醉酒中,尚未醒来,喃喃:经理,我不……记得了……
……
……
打电话给安娜,安娜很惊喜,说:“daring你怎麽给我打电话了!你最近还好吗?”
陈泽问:“昨夜是不是你送的我回来?”
“什麽?”安娜疑惑,“昨晚我在家里陪我妈咪过生日。”
陈泽挂了电话,头痛的决定再去睡个回笼觉。不管那人是谁,“她”都不该把自己送回来却丢在沙发上不管。要是感冒了怎麽办?完全没有责任心的“女人”!
刚躺下没多久,还没睡著,门铃就响了。他在床上不耐烦的打了几个滚,抱紧被子咬著枕头一角,懒得就是不想去开门。门铃却如追魂催命般持续不停的按,他烦的实在够可以,撒气似地从床上扑腾起来,杀气滚滚地冲到客厅,打开了门,“这麽早是在叫魂吗!”
按门铃催魂的人,是个年轻的男人,西装革履,唇红齿白,戴著银边眼睛,浑身上下散发著儒雅斯文的气质。
说得好听点叫儒雅,说得难听点,就是典型的斯文败类型。
为何会有这种印象?
只因那人姓陆,名知书,在公司聚会上怂恿众人灌自己酒的富二代小败类。
小败类站在那里,脚边还摆著一只巨大无比的箱子,箱子上还贴著张单子,没戴眼镜看不清上面写的是啥。
陈泽磨磨牙,说:“这麽早,有事吗?”
“嗯,有事。”斯文败类看著他,眼神有些闪烁。
陈泽想了想,忽然皱眉:“你怎麽知道我的住址?”
陆知书眯眼一笑,没有回答,却径自走进了门,拖著他那只巨大无比的箱子。陈泽的火气越发的大,这世上怎麽会有这麽不礼貌的人?居然不请自入?
“我有请你进来吗?请你出去。”
陆知书在沙发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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