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攸困惑道:“我没有这病。”
阮雪臣的声音忽然带了两分怒气:“所以才要防。”
秦攸愣道:“雪臣哥哥?”
雪臣自觉失态,匆匆道:“睡前把那篇《论中立不倚》作了。”
这在往日是苦差,然而阮雪臣已经多日对他的功课不管不问,秦攸听了这个,倒欢喜起来,几乎把这句话当成是应允他继续住着。
他咬着笔杆苦坐到下午,终于诌出一篇来,刚刚誊清,恰好庆儿进来送点心。
秦攸瞅了他一眼,忽然念头一转,道:“庆儿,大人他这两日上医馆了么?”
庆儿茫然摇头道:“不知道。”秦攸皱着眉倒回椅背上。
“大人不怎么上医馆。我们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大人自己开方子。哦,大人今天也在喝自己开的药呢。”
“嗯?”
“秦少爷不是也喝了吗。您和大人的是一样的。”
秦攸越发疑惑起来,想了想,屈指把庆儿勾到跟前,道:“是你买的药材?”
庆儿立刻觉得被侮辱了:“当然不是,庆儿我只做屋里的活。”
“那这样,你把大人书房里写剩的字纸都拣来给我。”
“啊?”
阮雪臣望着眼前满头的小辫子,头疼道:“庆儿给殿下上茶。”
“诶,不用,我给阮大人带了好酒来。”
“殿下,我们一般不饮空心酒。”
“这个,是留我吃饭的意思吗?”
“……”
“哈,你们说话就是太绕弯子,其实直说便好。别太铺张了,便饭,便饭。”
“咳,庆儿,去叫厨房准备小宴。”
耶律赤节一派喜气洋洋,阮雪臣正襟危坐道:“不知殿下除了请下官喝酒,还有何事么?”
“还是先喝酒,喝了再说。”
雪臣挑眉道:“殿下,下官习惯饭前将事理完,饭后便不问公务了。”
“这个,好罢,去年一会之后,我便仰慕大人风采,一直想请大人来我大辽,助我师法贵国的礼乐。”
“此事恐怕不能够。谢过殿下盛情。”
“嘿嘿,大人身不由已,我自然明白,所以已替大人向你们官人……呃,官家?求了两道密旨。”
阮雪臣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耶律从腰带里取出两个黑犀角小黄帛卷,抖给阮雪臣看:“这一个,秘密准了大人以前递的辞呈;这一个,秘密封大人为和谈使,到我大辽和亲。”
阮雪臣张口结舌:“殿下!”
耶律拍着自己的嘴,道:“不是不是,是和谈,和谈。嘿嘿,我的汉话不灵光。”
“荒唐!这也可以秘密着来?你怎么不……”阮雪臣咬牙硬将“问过端州王”几个字咽下去,气得抖着手捧起黄帛卷,细细验看那落款,确实就是他熟悉无比的朱砂大印。
雪臣将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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