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南絮便醉了,他醉后很乖,微微撑着桌子笑道,“我不能再喝了。”
“下次再喝。”江澍伸手拂去他鬓旁的碎发,“今日便早些休息罢。”
“小鸟,扶我一记。”南絮晕晕地扶住脑袋,“这酒后劲不小。”
江澍下意识去扶他,忽地心下一紧,“你……你在叫谁?”
“我叫小鸟啊,你不是小鸟么?”南絮一脸迷茫地拉下他的衣襟,左看右看,“江小鸟呢?”
“……”江澍大震,原本暖洋洋的一颗心登时跌入谷底。
次日南絮一直睡到日上三竿。他懒洋洋地翻过身,暖阳透过竹窗洒在身上。
这样不必克己守礼的日子实在太好,南絮对自己的懒惰没有半点愧疚之心。
他又在床上转来转去磨蹭片刻才出门洗漱,不一会儿江澍自集市上给他带回早点,南絮洗净了脸,有些疑惑地打量他的神色。
“先喝醒酒汤罢。”江澍避开他询问的目光,在木桌上打开食盒。
“怎么?”南絮歪歪头,“我昨晚欺负你了?”
江澍一怔,他素来知道南絮心思缜密,却没想到他竟一语中的。
“抱歉,我有些记不清了。我怎么欺负的你?”南絮看他分明满脸委屈还要故意克制,一时顽劣性子上头,语毕更是伸出一根手指轻佻地勾过他的下巴,一副纨绔公子欺男霸女的姿态。
“你……”江澍眉毛拧起,“你给我起绰号。”
“啊,我不小心说漏嘴了?”南絮试探地叫道,“……江小鸟?”
江澍眉心狠狠一蹙,分明很不喜欢这个名字。他的神色愈发可怜,眼下那道浅浅的疤好似一道泪痕。
南絮没想到他这么抗拒,连忙告罪,“你不喜欢,我以后不叫了。”
怎料江澍闻言更为激动,终于按捺不住低声问道,“你……你是嫌弃我吗?”
“嗯?”
“你……真觉着小吗?我……”江澍脸上发红,却是难得动了愠色,“可这、这我也不知……原来之前说的……‘太大了,不要了’……都是骗我!”
南絮听得云里雾里,忽地明白过来,登时“噗嗤”一声。
江澍更为窘迫,哑声怒道,“都说男人那时候的话没一句真的,果真如此!”
南絮后知后觉地脸上也烫起来,“你这二愣子,怎么往那处想。我可没半点这意思。”
“……啊?”
南絮一壁羞赧一壁又忍不住笑,“你可不小,你哪里小?你要是小,我岂不是更小……你、你想到哪里去了。”
“那、那为什么叫我……”
南絮忽地上前,将他吓了一跳。继而南絮盯着他的双眼,仰头轻轻含住他嗫嚅的双唇,又露出一点牙尖轻轻碰了一碰那一点唇珠,撤身笑开。
“我是觉得你双唇生得十分秀气,尤其这一点唇尖,让我觉得很可爱。”南絮也未想到自己竟能说出如此露骨的情话,“你看你,碰你一下你便躲开,躲开又要凑上来,不像一只小鸟么?我委实觉得很可爱。当然,你若不愿,我再不会这样叫你。”
江澍被他说得一颗砰砰直跳的心都化作春水,忙道,“怎会……”他刚想央南絮以后都这么叫他,又回过神来,“你私底下随便叫,可在旁人面前,还是别这么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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