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你现在过得很好,我也就放心了。”
他顿了顿,又低声说,“姐,我很高兴,你现在过的是你想过的生活。”
杜十里只觉得鼻尖一酸,没等她想好回应的话,杜长亭已经上车去了,隔着玻璃朝她挥手。她吸了吸鼻子,心想自己居然会被这孩子一句话戳到,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其实小时候她跟杜长亭的关系并不好。
有句歌词怎么说来着?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被宠爱的孩子,性格就难免会张扬一些,理所当然的以为全世界都要围着自己转。因为父母的态度,所以杜长亭从小潜移默化,也一直觉得十里这个姐姐让着他、照顾他是应该的,甚至对她说过一些很恶劣的话。
等他到了青春期,不知怎么就开了窍,渐渐意识到这个家里的一切其实才是扭曲的。大概是出于愧疚和补偿,他开始亲近杜十里,但两人年纪都不小了,兴趣爱好和交际环境格格不入,根本没有共同语言,也玩不到一起。
这样别别扭扭的关系一直持续到杜十里对着家里出柜。
都说世事难料,如今杜长亭反而是唯一支持她的人了。大概也是因为他很清楚,在那个家里,她是不快活的。
杜长亭的到来,在当下并没有造成任何影响,却不可避免的让两人正视起家庭这个影响力巨大的存在。它就像是笼罩在两人头上的巨大阴影,让人从心底里敬畏戒惧。
这是中国几千年的历史繁衍出来的家族观念,个体在与它的对抗之中,几乎只有头破血流一个结果。
……
元旦节前,杜十里终于招到了一个满意的糕点师,顺便还收了一个学徒来培养。
肩上的担子一下子去了一半多,她顿时觉得轻松多了。有生之年从未有过如此长时间不间断的拼命工作,春风觉得自己迫切的需要休息。
她的所谓休息,就是待在家里什么都不管,困了就睡,饿了就吃,闲暇时玩游戏看番追剧,每天只抽出两三个小时,在最忙碌的时候去店里帮忙。
如此醉生梦死了几天之后,杜十里实在看不惯她这样的懒散,正好到了元旦节,她索性放了一天假,打算带着春风出门走走。
前一天夜里下了一场大雪。
城市里有专门的人清扫,其实看不出多少雪的痕迹,但出了城,触目皆是一片无暇的白,清冽的空气顺着鼻腔灌入肺里,让人立刻提起精神。两人没什么明确的目的地,就只是在雪地里乱走,顺便拍照。
春风已经将这一门技艺放下了许久,专心经营蛋糕店,如今再捡起来,竟觉得有些手生。
她好像一直这样,很容易就喜欢上新鲜的东西,但是抛下也很容易。在北京这几年里,她学过摄影、画画、练字,乐器除了吉他之外,还学过一阵子长笛,有一阵子还曾经沉迷健身,但最后全都不了了之。
能让她坚持下来的很少,做蛋糕是迫于生计不能不继续,玩游戏是工作之余的放松,剩下的,就只有一个杜十里。
十里听了她这一番歪论,忍不住道,“好歹排进了前三,我是不是还得谢主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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