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烟眼神躲了躲，又强迫自己把视线重新移回到他那双夺人心魄的双眼，尽量掩饰着自己的紧张，扯出一个微笑开口：“我没想过，江先生也会相亲。”
江应天闻言缓出一个笑，凝视着她轻启薄唇：“我因人而异。”
没有给她说，是他主动找的怀莲莫提出的联姻，也是他请求怀莲莫不要和徐烟说这是一场相亲宴，因为他想看她最真实的反应。
而且现在，他对她看见他的反应，异常满意。
徐烟因为他这回答的深层意思，脸色微红，他的意思，好像是在说，因为对象是她，他才会过来相亲的。
徐烟垂下眼，心微动，不知该作何反应，心底似是有烟花炸开，扰得她的心一阵乱麻。
侍者上餐过来，他示意她开始吃。
可是紧张的情绪仍在，而牛排像是跟她有仇，她有些窘迫的想着。
下一秒，一盘切的整整齐齐的牛排就递到了她面前，她愣怔一秒，然后顺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看过去，江应天脸上的笑甚至可以称之为温和。
徐烟看着他脸上的笑，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要爆炸了一样。
不由得屏住呼吸。
今天的他，真的和那天展会上的他判若两人，如果不是确定江家只有一个儿子，她会以为这是他的双胞胎兄弟。
江应天看她半天没反应，眉梢间笑意更浓，他伸直手臂把自己的和她那盘换了位置。
“你家里人都怎么称呼你？”江应天插了一块牛排送到嘴里，慢条斯理的开口打破沉静。
徐烟像是才找回心神，她轻咳一声，垂下眼看着面前盘子里被他切的方方正正的牛排嗓音柔软的开口：“烟烟，”她抬头看他一眼，又垂下眼看着面前的牛排块接着道：“我祖母和小姑姑都叫我烟烟。”
江应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抬眼看着面前的小女人拿着刀叉却只盯着盘里的牛排看，忍不住勾着笑开口：“东西是拿来吃的不是看的。”
徐烟闻言小脸更红，她插了块牛排放进嘴里，牛排肉质松软，汁浓味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肉是他切的原因，她觉得这牛排比以往吃起来味道好多了。
之后江应天又问了她一些问题，但与其说她是在回答，倒不如说是条件反射来的更贴切一些。
“...如果你觉得没问题的话，我明天就正式去你家提亲如何？”
江应天拿起餐巾布印了印嘴角，笑着说出来这顿饭最重要的一句话。
徐烟擦着嘴的手顿下，一瞬间有些傻眼的抬眼看他，明天？
她以前没有相亲过所以不清楚，节奏是都这么快的吗？
江应天看出她眼里的犹豫之色，神色微动，嘴角几不可察的抿了下，尽量温和的开口：“不愿意？”
徐烟下意识摇摇头，“不是，”她吞咽一下有些害羞的解释，“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江应天闻言这才隐隐松了一口气。
有什么快的，既然认定了，时间就是最大的消耗品。
“走吧，我送你回去。”他温和的开口，是跟别人说话时完全不同的语气。
徐烟站起身礼貌的回以微笑，“不用了，司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江应天也没再说什么，点点头和她一起出了餐厅门。
徐烟坐上车，按下窗户巧笑嫣然的和站在车外的他说再见，“再见，江先生。”
江应天因为她脸上柔软的笑心漏跳一拍，也因为她嘴里的江先生，眼角微抽。
他上前一步，手探进车窗蹭蹭她粉嫩的小脸，笑着开口：“江先生的称呼不适合我们之间的关系，”他轻柔的抚着她脸侧，“你可以叫我应天。”
徐烟因为他的触碰，神思稍顿，下意识张口反问：“应天？”
江应天自动忽略了那疑问的上扬音调，扬着唇，嗓音低沉又沙哑的应了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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