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极手正抵在他的心脉上,对于满脸的鲜血也不管,内力强灌进莫纪寒体内行上两个周天,确实心脉虽然受损但无大碍后,这才将内力收回。
莫纪寒已经完全没有抵抗之力,脸上血色尽失,平躺在榻上呼吸急促,任极仔细的盯着他很久,才道:“以你的内力根本无法震断心脉,你也没打算去死。”
莫纪寒冷冷看他一眼,然后就将头扭到一边,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任极也似是不等他的回答,自顾自往下说道:“但若不是朕出手快,恐怕你的心脉不会只损上三分,即便如此,这里每跳一下也是够疼的吧。”
说话间,还压在莫纪寒胸膛上的手也开始加力,心里被无数数不清的感情搅得一团乱,如同塞进一团揉烂了的荆棘,刺得胸口也隐隐作痛起来。
“莫夫人有夫如此,真是别无所求了。”任极说到这里咬咬牙,说道:“可朕也说过,不要忤逆朕,莫将军,朕并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这种情况,算是什么都不用再做了。任极说完猛然收手,一记手刀将人辟得晕过去,转头对帐外喝道:“来人,宣太医!”
不多时,两个小宫女和杜太医就赶了过来,见帐内漆黑一片,柳莺燃了火折子把蜡烛点着,三人刚适应光线就猛地瞧见任极满脸是血,全都被吓得不轻,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
任极语气极其不佳地道:“我没事,去看他。你,先去给我端盘水来擦脸。”
三人的目光这才从任极脸上转到莫纪寒身上去,看得又是一阵心惊胆跳。虽然任极起身时就拉过被子将他盖得严实,但伤痕累累的唇,染满下巴的鲜血和苍白的脸色都明明白白显示着刚刚发生了些什么。
杜太医连忙上去把脉,莫言得了任极的命令,忙不迭的跑出去端水,柳莺看莫纪寒更是狼狈,赶紧跟着莫言出去端水准备擦洗。
任极从莫言手里接过刚拧好的热巾随意将脸上的血迹擦了擦便掀帐而出,众人只看他脸色阴沉冰冷,都噤若寒蝉,却不知道他现在心里正掀起滔天巨浪。
前二十年从没有体会过如此汹涌复杂又疼痛的感情,比起以前的那种若有若无这感觉在刹那间来得又快又猛,任极完全不知所措,不知道这种感情是什么,要如何处理更加是无从谈理,
只得有多远走多远。他突然发现自己有点不敢看莫纪寒的脸,即使那个男人现在正昏迷着。
杜太医在帐内把着脉,越把那张老脸上的皱纹就越深一分,等到他终于松手,那张脸已经皱成了一颗苦瓜。
莫言和柳莺在旁边替莫纪寒擦净了脸,就在旁边紧张看着杜太医,见他的表情越来越不妙,她们的心也跟着越跳越快,直到看到他号完脉,莫言才舔舔发干的嘴唇,问道:“杜太医,莫将军他……”
杜太医连连叹气:“他心脉受损了,本来内力就被废得差不多,身体屡次受的创伤也都没有真正调理过来。本来的一点底子这样折腾来折腾去,都快磨光了,现在心脉又受损,现在是一时死不了,往后可不知道要吃多少苦。”
说到这里,老太医的胡子已经翘了起来,语气也渐渐愤慨:“胡闹、胡闹,这不是胡闹么!”
柳莺一听他的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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