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归觉得脸腾地一下就热得发烧,一直烧到脖颈,而小腹却感到一阵邪气的凉。
“呕——”
并没有吐出来什么。也没有胃酸逆流。只是一阵莫名其妙的感觉。程归甚至分不清这种感觉是来自胃里,还是来自脑中。
这无异于给兴致勃勃的李丛木兜头浇下一桶彻骨的冰水。
刚刚产生的旖旎幻想通通被打破!不可遏制地,怒气蹭蹭从每一条血脉往头顶上窜,李丛木的脸色瞬间差得可怕。微颤的眼周,是愤怒爆发前的预兆。
程归垂头坐在木椅上,似乎刚才的不适仍有余韵。
李丛木俯视着他,纵然有不顾一切的冲动,可又能真的把他怎么样呢?找不到出口的暴怒在身体里破成尖锐的碎片,扎着外人看不到的五脏六腑。最终,也只能是动动喉结而已。
李丛木一脸挫败,自嘲一句:“原来是坏的感觉。”本意是想把刚刚的吻举重若轻,冲淡尴尬的气氛,奈何说出口后,十足地垂头丧气。
“汪,汪。”小狗叫起两声,是有人从小路上走来。
李丛木拍拍裤子,“那我先上去了。”
程归看着他沮丧的背影,却说不出一句解释的话来。能说什么呢?
能说自己根本控制不了那不礼貌的小动作?
能说自己的嘴唇现在仍不敢动?
能说自己莫名其妙地听见树上落下一阵风?
还是能说,自己刚刚有过一阵急促的心动!那一阵不应该对同性有的,更不应该对非单身的同性有的,一阵急促的心动。在李丛木嘴唇离开的瞬间,自己心脏跳得生疼,又疼得空明。
就像,一把生涩的钥匙终于打开了一扇生锈多年的铁门。而那扇门之后,藏着所有的不应该。但是,它恐怕却关不上了。
做个深呼吸吧。心里的小天使说。
即使是没用的。心里的小恶魔说。
昏暗中传来一声关门的声响,是李丛木进楼而去。
声音不大,但此时的程归敏感得像被七个天赋异禀的葫芦娃上身。周遭的声色光影,都被放大了。从此,恐怕无论过去多少年,他都会清晰记得今晚的一草一木。恐怕他再看到那只流浪狗,唇部都会有条件反射发生。
小狗瞪着黑溜溜的眼睛仰望程归,它都不知道程归已经不敢与他直视了。因为他的两次吻,都已经被它知道。
两次?
程归伸手揪揪嘴唇,真的是两次啊。而且,还是两个人。要不是自己非要确定第一个人,哪会再有第二次发生?!都是霍霍那个始作俑者!
说俑者,俑者到。霍霍正巧发来一条短信,内容是很平常很友好的同事关怀:“今天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很浪漫呢?”但在程归眼中,字字值二十大板。料想她对酒席中亲自己的那个人,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自己说有木,她就有木,说两个木,她就两个木,装得跟真事似的,就像毒害葫芦娃的狡诈蛇精。
就是她,就是她。心里的小恶魔举着火焰燃烧的铁叉。
别冲动,问清楚。心里的小天使挥动着小翅膀。
程归冷静一下,身残志坚地编辑一条反诈骗短信:“那个人名字里是不是还有一个木?”
还有一个木?霍霍捧着手机迷惑了,捅捅旁边的老公,“你说谷梁权,就我们公司那个死忠工作狂哦,他名字里除了梁和权,哪里还有木?”
“又啊,又不就是又一个的意思嘛。”
“对哦,老公你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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