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的工地上当小工,但只有每天晚上出去上班。事实上他根本没有每天出去上班的记忆,晚上明明只是昏昏欲睡地团在沙发上看肥皂剧,一闭眼再一睁眼就已经清醒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没有工作用的衣服却有一张工资每个月都准时到岗的□□,还有一个对他了如指掌却只是朋友的朋友。
他曾经用一分钟时间思考这些的不合理,之后就是完全的释然。他懒得去找到真相,对于他这样的咸鱼而言,生活一向就是稀里糊涂没有规矩的,他过得不现实,生活用不现实回报他。很多时候这样的人只有在喘气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还活着,而每次闭上眼都可以当做是死了。
他也会害怕这些都是梦,高额的工资是他一辈子也赚不回来的,他不敢直面真相。
就算是像鸵鸟一样缩在沙堆里一辈子也行。
他就是这样扶不上墙的烂泥。
香喷喷的早点隔着门都能闻到。白洋眼不睁,人已经在门口站定,两指间还夹着准备支付五块钱。
打开门,孟子凡拎着两个塑料袋还保持着敲门的姿势。
冷静如孟子凡已在下一刻放下手臂,平静地看着对方,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然后又死皮赖脸到晚上?”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很奇怪。无论是孟子凡刻意的坐坐,还是晚上这两个字,都让他觉得不安,让他想要逃避。
晚上,他没有任何记忆。会去不知道的地方上班,又会在天亮前回来。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孟子凡告诉他的,就好像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
白洋接过早点用力将门关上,孟子凡在外面用脚卡着门。他说不明白自己的大脑为什么突然开始思考,脑中很久不曾转动的齿轮此时正在飞速转动。他力度一松,门被顶开了。
孟子凡平静地看着他,连同他的那份不安。
白洋突然发现记忆中这个发小的表情从来没有变化过。万圣节用的面具还会哭会笑,他却除了平静,只有平静。
“你…”
“白洋,该浇花了。”没有陌生,也十分无害。这个与自己有着数十年交情的人轻车熟路的整理着自己的不堪。
“哎,哥!你灌点洗菜水浇花不就得了?别用干净水,太浪费!哎…我的水费啊…水费…”白洋眼睁睁看着自己亲爱的水费被土壤吸收,只为浇灌那几棵不开花的小黄叶。
“我付。”孟子凡被他扯着袖子,费劲地浇完最后一滴水,分明两个人的举动很好笑,他的语气却没有一丝笑意。
白洋在孟子凡身后莫名看到一道光,坚定地指向远方,他不知道那是通往光明还是黑暗。
孟子凡不负众望地呆到了夜晚,一直到十点也没有走的意思。白洋觉得自己忘了一件每天晚上都要做的事。他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思索着,没有结果。神使鬼差地打开门还未迈出第一步,已经吓得栽倒在地。漆黑的楼道里挂满灰尘,蜘蛛网不仅网住了月光,还网住了通往外界的窗。对面原本空白的墙边滚下新鲜的血珠,血腥味勾起人的注意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远处吱吱得叫声伴随着倾倒撞击的重物,身后客厅的灯也在几次缓慢的闪烁中彻底熄灭。
吵闹声从楼下传来。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声既是伤痛,又是哀怨。
孟子凡站在他身后向他伸出手,“没事吧?”白洋看着他该死的平静,总有一种被捉弄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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