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人,就别用‘您’了。”
“是。”田严琦习惯性回应。
袁纵即将走回办公室时,又朝田严琦警告了一句。
“以后你再看到我深夜不归,别再这么蠢地守门了,任何一面墙我都能翻进来。”
田严琦一脸担忧,“可是墙头有玻璃渣子和警报器。”
袁纵给了一个让他彻底信服而不敢再有异议的回复。
“我翻进去的时候根本碰不着墙。”
田严琦当即露出会意的笑容,一声掷地有声的应答。
“是!”
袁纵那张脸在转身背对田严琦的时候就迅速沉了下来,脑海中夏耀爱不释手的摸抚着田严琦亲手制作的训练器的场景依旧令他不能释怀。他阔别走回厨房,硬着脸将满桌的剩菜收拾好之后,目光直直地扫向那把软骨刀。
猛的甩起来,狠狠劈向与柜橱衔接一体的案板,砍进去一拳的深度,整把刀就剩下刀背还袒露在外。
然后,袁纵开车回了家。
夏耀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就醒了,醒来之后胸口一阵憋闷,脑子里还游走着宣大禹骂他滚和袁纵给他塞钱的画面,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宣大禹始终没回复他。
简单地洗漱过后,夏耀精神好了一些,又对着搏击训练器狂打了一阵,身体暖和了,心里也痛快了很多。
其实也没多大的事……谁的妹妹被人这么欺负羞辱能不发火?何况他在感情上还欠袁纵一个说法。再隐忍的男人也有承受底限。换位思考的话,夏耀肯定没有耐心等这么久。
这么一想,夏耀决定主动去找袁纵,服个软示个好,以袁纵那个脾气,肯定拉不下脸继续跟他怄气。
看了下表,距离上班还有段时间,夏耀便先开车奔向袁纵的公司。
这会儿学员们还没起床,食堂的大厨先起来了,看到案板的景象禁不住一愣。
这……这是怎么回事?
使劲拔了一下,刀钉得死死的,根本拔不下来。
走出厨房去叫外面提前到的几个人,“过来帮下忙。”
结果,四五个人试了一个遍,谁都拔不动,刀楔在里面完全没有松动的迹象,后来两三个人攥着刀柄,依旧撼不动这愤然的一劈。
“我草,这是谁砍下去啊?也忒牛逼了!难道要逼着我换案板和柜橱么?”
田严琦也早早地到了,走进训练馆,刚要去更衣室,隐隐听到厨房那边传来一二三喊口号的声响,不由的抬脚走了过去。
“一、二、三,使劲,啊啊啊……还是没拽动。”
田严琦好奇地看着厨房内三五个人扎在一堆齐忙活的场景,问:“你们这是干嘛呢?”
没人吱声。
田严琦自打来到公司,人缘就一直不怎么样。这会儿大家伙都在忙着拔刀,更顾不上搭理他了。
“靠边,让我来!”田严琦说。
其他累得面红耳赤、气喘吁吁的大汉全都一副鄙夷的神情看着他,“你来?我们四个人都没拔动,你能拔下来?”
田严琦不容分说地将旁边一个人推开,顾自走上前,骨节分明的手攥握住刀柄,目光中闪过凌厉之色。赫然一发力,只听咔嚓一声响,伴随着众人惊愕的目光,田严琦硬生生地将这把刀拔了下来。
然后,放在案板上,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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