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未得逞的李源一将手背到身后，跟着柏枫晃到收银台边，“不过卷子我还没有改完，”他说的没改完在吃过午饭之后柏枫就见识到了，一张都还没有开始批改的李源一拿出一只红笔来，在卷子上敲了好久这才打了个勾。
柏枫端了杯水过去，正好看见被放置一旁的卷子上面可怜巴巴的分数，离及格线仅差一分，“卷子很难吗？”柏枫刚要拿起那份卷子看，拿着红笔抵着额头的李源一立马伸出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李源一找了一会儿，拿出了一份空白的卷子。
“这么闲，我们也来做一份卷子吧。”他微笑着提议。
午后并没有什么客人，柏枫找了把椅子坐下，旁边李源一一脸的生无可恋，草草批改完几分卷子之后便扔在了一边，柏枫抬眼看他，他耸了耸肩，叹息道：“不能再改了，我怕晚上会失眠。”
见柏枫又低下头去，李源一凑了过去，笑着问道：“卷子做得怎么样？他们也才大一，我不可能出太难的试题，基本上都是他们高中时候学过的。但是看他们的答案，简直是把文学知识都还给了他们的老师啊。”
柏枫许久没有写字，做了几题选择就在那边捏手指。
李源一瞥了一眼答案，伸手摸柏枫的头发，赞美道：“真不愧是我看上的人，真是聪明。”他说得没有丝毫顾忌，惊得门口的小姑娘直想要挖个坑把自己藏起来，等到柏枫站起来的时候，满脸通红的小姑娘扭头就跑了。
李源一一脸无辜懵懂地回望柏枫的目光。
小姑娘啊，新世界的大门这么猝不及防地就在你面前打开也不是我想的。
“这下没办法了，”李源一伸手握住柏枫的手，“有人知道我们是一对了，虽然这种公开方式并非我意，甚至有些乌龙……”后面他没有再说下去，他看着柏枫伸出手来，给了他一个脑镚儿。
“再来一次。”
柏枫也没有用力，但是李源一额头上还是红了一片。柏枫刚有些不好意思，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又给了他一个。另一只手还被他攥在手里，“李源一，放手，再不放手我要再弹一个了。”
“这是亲密的证明，你要再给一个也是可以的。”李源一嘴上说道，还是顾及柏枫的想法松开了握着他的手。
那双桃花眼里，满满的笑意。
饶是柏枫这种对美丑不感冒的人也觉得李源一样貌生得极好，笑与不笑时都是一脸笑意满满的样子。
不过脸皮还是太厚了。
柏枫整了整袖子坐下去又做起了那张卷子。说实话，卷子并不难，都是些基础的知识，即便柏枫多年未拾起书本也都能够答得七七八八，比起李源一口中所说的那些刚刚高中毕业的学生成绩实在是好上太多。
最后的大段论述柏枫没有写，李源一改好卷子收好，见柏枫看过来，笑道：“这是我的宝贝。”他将卷子放进背包的夹层里的时候，眼尖的柏枫还看见了一大叠卡片，样式极其地眼熟——那不是他代写的卡片吗？
柏枫这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等等，”李源一跟着起身，拉住了柏枫的手，“小枫，你是不是脸红了？”他问道，接着有些高兴起来，絮絮叨叨地又说了一堆话，大抵是些果然你对我也有意思、都说我们天作之合、现在还不在一起就太浪费时间之类的话。
煞风景的家伙。
刚还心思摇曳的柏枫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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