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媛看了她一会儿,喉咙里发出含糊的两声,挤出笑来道:“你说得对,你说得对……跟咱们无关……田契房契不带了,金银细软也不用收拾太多……备好车马,找人守着宫里和舅家,一有消息咱们就走……”
阿萝听她说话还有条理,但手分明冰凉,忧心地蹙起眉头,轻声应道:“殿下的吩咐,我这就去办。”半哄半扶着人去了内寝,把人塞上床,盖好被子。
她还担心公主不肯乖乖睡觉,谁知一沾着枕头,人立刻就睡着了,双目紧闭,眼下的青黑格外明显。
阿萝心酸难忍,在她的床前偷偷抹了把眼泪,才出去找来近日轮值的侍女们,一问方知,公主居然已有许久不曾好生休息过了。
太子和大臣们确实在朱雀门外跪着,这是涉及整个国家的大事,或者不客气地说,事关国运,谁也不敢稍有轻忽。
说得难听些,不迁都是死,迁都也是死,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区别罢了。
不迁都,现行的统治没几年就会被起义者颠覆,迁都,那陈氏皇朝就永远失去了染指这片土地的权力。
哪怕灾难过去,这片土地的人,也绝无可能再接纳陈氏皇族了。
太子还好,他毕竟只是太子,做决策的皇帝却要被骂惨。
这个罪名谁也不想为皇帝承担,所以大家在地上跪得毫无怨言。
太阳落山的时候,跪了一天的大人物们又累又渴,有几个年老体衰的老臣干脆晕倒在了地上。
太极殿里漆黑一片,皇帝还在里面,但他没有命人掌灯。
或许这是他最后的抵抗。
但不管怎样拖延,事实都不会因此而改变,在群臣跪谏了三天后,皇帝打开了太极殿的大门,同意迁都。
山呼万岁声中,只有太子抬头看了一眼,就这么这短短几天,九重台阶上的皇帝仿佛老了二十岁,露出颓败的颜色。
他心里砰的一跳,走回东宫的时候仍然魂不守舍。
小内监觑了他一眼,还是通报了。
太子妃杜氏身姿如柳,施施然从房内迎出来,柔声道:“殿下回来了。这几天殿下实在辛苦了。”
自从袁行朗来到太子身边后,有他时时规劝着,太子和太子妃夫妇的感情和睦不少,太子妃是真心心疼丈夫。
见了妻子,太子神色缓和下来,搂着妻子的腰往里走,笑道:“做成了就好,孤不怕辛苦。”话虽是这么说,神色里却控制不住的露出些倦色来。
太子妃伸手给他按着头,劝道:“回房睡一会儿,给你熬些细粥醒来吃好不好?”
“不必了,忙得很,”太子摇摇头,吩咐身边的小内监,“速去请袁庶子和谢冼马过来,要快。”
袁庶子指袁行朗,谢冼马自然是指谢青,这两人是太子面前的大红人,说话十分顶用,东宫里无人不知,就连太子妃娘娘也要笼络两人以固宠。
听见丈夫要见的人是袁行朗和谢青,杜氏欲言又止,还是没说出扫兴的话,只柔声道:“趁着人还没来,殿下先垫补些东西吧?都是现成的,温在炉子上。”
太子在朱雀门外跪了一天,听她这么一说,也觉饥肠辘辘,便点头道:“也好,劳烦你了,他们两个想必也没吃饭,索性等他们来了一块儿用。”
杜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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