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那逆反物理学飘浮起来的头发，她还是乖乖住了口。
游戏仍在继续，从早间开始就是三年级的前辈们了，接下来是虹村。
趁着间隙，早间开玩笑地对桃井说，“青梅竹马都是不存在的，不然你不是早就该喜欢那个家伙了吗？”
“诶？也不是啦。”桃井顿了顿，“大概……没有哲君的话？”
看着桃井好像有些困扰的样子，早间有点无奈地笑了笑。
现在的桃井和早间都不知道答案，但或许十年后，二十年后，答案就如同明镜里倒影的景致一样清晰了。
——或许吧。
虹村没好气地说，“敢问我一样的问题试试看哦。”
后辈惊了惊，沉默了半晌想了一个新问题，“请问……虹村前辈有恋爱过吗？”
虹村微怔过一瞬，觉得这个回答可以十分干脆简洁，他也如实回答了，“没有。”
人群中不知又是哪个不怕事地说，“虹村前辈和早间前辈的关系真是好呢，好像还是前后桌吧？”顿了顿，还是问出了最重点的东西，“前辈有没有对对方……”
“没有！”“没有！”
一样的回答，一样的时间，一样的语气，还一样瞪了眼问这个问题的家伙。
“在我这里问两个问题，也太狡猾了。”虹村鸭子嘴自言自语着，惹得右边的早间笑了笑，又让一双海蓝色的眼睛向这边看过来。
“虹村前辈和早间前辈的关系真是好呢，好像还是前后桌吧？前辈有没有对对方……”
虽然后一句带着不怀好意的八卦揣测，但是前一句确实是真的呢。
早间前辈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永远只会露出鼓励的微笑，没有露出对虹村前辈那样发自内心开心的笑。
海蓝色的眼睛低垂了些，染上些落寞的情绪。耳边似乎有粉色长发的少女在旁边问着“怎么了”的声音。他回了句“没事”。
某个放学一起回去的路上，早间前辈灰色的长发在空中的那抹弧度愈发清晰起来，像是冲破记忆的牢笼，浮现在自己眼前——
“总有一天，你们也会成为用不着前辈来护短的人的。在那之前，前辈的任务就是帮助你们成为那样的人啊。”
如果，自己成为了那样的人，她大概会很开心吧。
好像明确了什么方向似的黑子，在桌子底下，没有人看见的地方，轻轻握紧了拳头。
———
再热闹的聚会也会散场。早间和其他一些三年级的人决定留下来帮虹村收拾一下屋子。
因为今天的聚会，虹村都没有去医院看父亲，大家知道这个以后多多少少有点惭愧。但是虹村却赶着大家走，嘴里还说着“快回去了”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觉得烦。
反而，他大概是今日聚会最投入的人之一。
黑子走得比较晚，一二年级的人都走了他才走到玄关处穿鞋。回头的时候，他看见身后站着的虹村和早间，微微愣了愣。
“怕你会想多，我们特意过来送你的。”虹村说，“你……玩得应该还算开心吧？”
看着黑子处变不惊的眼睛，虹村问。
微怔的面部表情渐渐被幸福的微笑取代，玄关处的蓝发少年看向两位前辈，满足地说：“嗯。很开心。”
篮球部的大家聚在一起，一起吃火锅，一起玩桌游，一起开玩笑。虽然不一定对每个人都很熟悉，但是确确实实，一起在欢笑。
这样美好的时光，价值连城，却千金不换。
“是吗，”早间看着他，也微笑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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