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他们抱在一起,互相依靠,仿佛天塌下来都有身边的人帮忙抗住。
“张老师,谢谢你。”
张嘉明好像说了什么。他声音太浅,连齐乐天这么近的距离,都没听到。
“张老师,我之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拍你一部戏,”他看了一眼张嘉明,继续讲,“现在最大的心愿是,将来还能再拍你的戏。直到老了,还能拍你的戏。”
张嘉明紧了紧手,什么都没讲。
“张老师,我爱你的电影……”齐乐天下了很大决心,对张嘉明轻声说了三个字——
“我爱你。”
话音刚落,齐乐天感觉肩膀上一沉,他连着叫了两声“张老师”,对方都没反应。他鼓起勇气,偏过头看张嘉明,张嘉明睡着了。
他睡得很死,就算齐乐天站起身,把他往床上架,他都没睁开眼。
齐乐天想,大概上天注定不要他的初恋开花结果。
翌日清晨,张嘉明睁开眼,浑身上下没有不疼的地方。他感觉自己手脚被抽去骨骼,身体瘫软,坐都坐不起。他冲着身旁的墙喊了两声“齐乐天”,对面也没动静,他只能挣扎起身,扶着墙爬进洗手间,冲凉水澡。
他在一品轩等餐时,忽然感觉不适。偌大的空间里,有他,有齐乐天,明明只多一人,他便感觉喘不过气。他回了住处,饭也没心思吃,只好借酒压火气。张嘉明知自己喝了很多酒,大约有一整瓶伏特加,可能更多。按他的酒量,平时慢慢来他也不会醉,只是昨天他一口闷,一大瓶顷刻见底。
酒精似利刀,扎入他喉咙,他的食管,直戳心脏。
酒宴上向来送别人回家的张嘉明,一口气就醉了。张嘉明这辈子只醉过两次酒,事后他大多都记不清。
只是第二天醒来,身体会提醒他前一夜发生过什么。不过这回房间中没有呕吐物的恼人气息,反而飘着若有似无的清香。
他猜,大约有人帮他打点了一切。
那昨夜齐乐天回来这破地方,回到了他的身边。
张嘉明记得自己说许多话,在旁边的人刚好是齐乐天。他以为自己发梦,因为那个齐乐天不太真实,没有笑,偶尔回他一句话,大部分时间安静地坐在他旁边。
他想到多年前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小孩子,远远算不上成熟,却那么寂寞独自坐在片场一角,眼里是空的。
那个坐在他身边的齐乐天,眼里也是空的。眼神空空的齐乐天对他说,自己和这个世界较劲,最后输了。他抱住齐乐天,想告诉对方没关系,现在起码有了片子拍,就不算太糟。
后来齐乐天似乎又说了些话,全是让他安心的话。他实在听不清,沉沉地进入另一层梦境。
张嘉明本来答应跟田一川中午见,顺到请对方吃个饭。田一川跟他讲不必急,知他需要心理建设,给了他死线,在那之前随他哪一天都好,让他随时去。
可张嘉明总是过意不去,给田一川打了电话,说自己醉了酒,改时再约。田一川笑他怎么会醉酒,他没答,田一川便问他,几时约上齐乐天,《孤旅》的杀青宴还没办。
张嘉明说赶齐乐天的时间,只要自己还没开始剪辑就不忙。他说完,才发觉一直到现在,他还没见过齐乐天。昨天还有对方的早饭,今天一无所有。
他突然希望让齐乐天就在他身边待着,哪儿都不去,什么都不做,就在他身旁看着他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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