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点?”齐乐天忧心忡忡地问张嘉明。
张嘉明想说不太好,被齐乐天这么“喂水”,他反而更渴。他实打实地讲了,齐乐天就多蘸了些,一滴滴水往张嘉明嘴里送。
看来齐乐天还是没明白。张嘉明抬手勾住对方后颈,拉向自己,结结实实地贴住对方的嘴。
张嘉明从不知道自己会做这样想念一个人的亲吻。一旦碰触,再也舍不得分开。他用舌尖刮过对方口腔,舔舐上颚,像是从齐乐天那里无尽地索取。他故意亲得很响,亲出声音,然后看到齐乐天一如从前被他亲得手足无措。
这个吻持续时间很长,比过他们以往任何一个。张嘉明好不容易放过齐乐天,却不肯让他走远,使劲攥着齐乐天。
“齐乐天,别……”张嘉明张了张嘴。自己希望齐乐天别走?别担心?别再生自己气?别再孤独一人?别再比自己入绝境?太多话,千言万语,他不知从何讲起。
“张老师,我这次机票来回只有9天。我能待的时间很短,很快就要再回去纽约。”
“突然说这?”
“我以为……张老师,我以为你让我别走。”齐乐天脸涨得通红。他猜自己会错意,反而闹出笑话。
“我是不想让你走。”
张嘉明的话,让齐乐天既开心,又心生忐忑。
张嘉明还是原来的那个张嘉明,齐乐天想,对自己所求毫无掩饰。这一句别走,他曾恋过,后来怕了,爱恨交织的感觉至今还刻在骨子里,挥之不去。
然后齐乐天走了,去往与张嘉明隔了半个地球的地方。他又换了身份,重新成为一名学生,继续他几年前应该做但没完成的事情。
齐乐天一直以为,自己在现实的冲刷下,对张嘉明的感情已经变淡,变得淡不可现。他们一整年几乎没见,他也一整年几乎没想起过张嘉明。
他根本没有时间想张嘉明,他也不敢想起张嘉明。
这里不比国内,语言不通,吃饭不便,蔬菜来来回回就那么几种。齐乐天的病还没全好,要规律吃药规律运动,还要定期去看心理医生。起初到英国几天,齐乐天难得得闲,甚至一时不适应这般清闲,就像当初他突然没了工作一样。他笑自己,跑到伦敦不像上学反而像养老。结果一开学,他就被铺天盖地的课业打败。他语言上还有障碍,听、说和读在之前张嘉明的熏陶下尚且过得去,写作却一点都不擅长。当初考雅思,结果也是写作最低。
齐乐天总以为自己有时间去适应,可他的学科偏偏就是要写论文。念电影研究课要写观后感,念电影史方面的课程要写研究报告,每一周都断不了,一篇接着一篇,少则三五页,多则十几页。他电脑上的文字处理软件从未关闭过。
最开始齐乐天成绩不出色,分数不好看,甚至徘徊在不及格的边缘,一篇论文密密麻麻,全都是助教修改的痕迹。
他选择的电影研究课是面向全校开放的。能容纳几百个人的大阶梯教室中座无虚席,每个人看起来都那么胸有成竹,齐乐天感觉,唯独自己看起来和别人不一样。为此,他放弃了全部娱乐时间,也放弃了还算喜欢的下厨时间。他的饭食变成单调的沙拉法棍和烤牛肉,几个月前齐乐天根本不敢想。他通常抱着笔记本睡着,第二天早晨睁开眼继续写。好在英文更好的田腾飞偶尔能帮他忙,夏季学期里,尽管他的成绩仍旧不尽如人意,还是能够看出明显的起色。
忙成这样,哪里还有时间去思念谁。
头两个学期,齐乐天只给父母打过一次电话,接过一次管月的电话。管月喊他查邮件,让他安排下时间,看看假期有没有空接片。当时齐乐天正在恼火那堆欧洲人的名字实在难拼,随口说了一句便挂了。隔过去很多天,齐乐天才想起这回事,一打开邮箱,里面几百封未读邮件。
那些邮件大部分都是管月发的工作相关事宜。里面提到片约,也提到秋天在伦敦有个华语电影节,一些媒体早早预约了他的采访。邮件太多,他一口气看不过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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