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因为她的出现,让沈靖有一种全新的感觉,就好像总吃面条的人一下子吃到了个饺子,而他又从未吃过饺子,遂爱不释手离不得了。
其实爱情是全没有缘由的。
知道了自己的心意,沈靖反而释然许多,前段时间恍恍惚惚,神思不宁,却不是为了朝政,而是为了她。
从见第一面,这个一身艳红的女子就闯入了他的心里,跪在街前,又执着又高傲。像个高贵的白天鹅。
再见,便是那夜琼林宴。又是跪倒在自己面前,一身素衣。同样的执着,只是更多了相惜的神情。她知道,他隐忍十年,终是要动俞伯岚的。
这一个月来,虽不说朝夕相处,却也是日日得见,一天未见便觉得少了什么似的,连后宫的那班妃子都很少再临幸。
这不是爱情是什么?
沈靖笑自己,初见已然留心,更何况这一月的相伴。
徐三娘却没有沈靖想的这么多,她只觉得沈靖表面上是光鲜的帝王,万人之上。实际他的辛酸与辛苦又有谁能知?
她向来脾气来得快取得也快,之前因不识字被沈靖怜悯的气愤早已烟消云散。现在,只剩感慨与怜惜。
娶谁做不得主,害了自己也害了俞九儿;嫁谁做不得主,害了自己的亲姐姐,又让母亲遗憾而死;朝堂十年来把持在俞伯岚手中,科举考试都做不得主,若不是赵昊搞出个大乌龙来,只怕现在的朝堂便有朱富贵之流为官,简直不敢想象。
两人各怀心事,都不知道自己忍了十年的话为何要对对方说。
半晌,徐三娘笑道:“陛下是因为我听了我讲的故事,便再讲一个自己的以做交换吗?”
说着放开沈靖,莲步轻移,坐回了原来的秋千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荡着。
“不是。”沈靖坚定的道,“我想与你说,是因为你是你,徐三娘。”
徐三娘一怔,随即转头,看了看沈靖,又垂下眼帘道:“是吗?多谢垂青。”
沈靖觉得,两人的距离一下子远了许多。
但他不急,他一旦认定的事情,便不会变。如同他要和俞伯岚斗,哪怕隐忍十年也在所不惜。
他认定了徐三娘,那徐三娘就是上天入地,沈靖都能把她寻回来。
沈靖看着徐三娘低垂的眼帘,道:“清凉殿东殿,你不是垂涎那里许久了,日后你想去只管去,不必通报。”
清凉殿东殿,是沈靖平时处理政务和读书的地方,存书甚多,偶尔也在那里召见大臣,但还是在主殿的时候多些。上回他就把主殿借给徐三娘和陈巽。得知陈巽给徐三娘写了休书之后,更是百味杂陈,怪陈巽不知好好珍惜,心头却涌上了一种别杨情绪。
现在他知道了,这种别样情绪叫做自己有机会了。
徐三娘确实肖想那里许久,听沈靖这么说,抬头瞪着一双大眼睛,不敢置信的道:“真的?”
进清凉殿东殿而不必通报,至今只有一个,溪流。
连俞九儿都没有这个待遇。
沈靖笑道:“自然是真的。怎么,朕难道会骗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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