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让洪鑫垚一愣,随即颤抖着去脱剩下的衣服,竟似比第一次碰触更加激动。他是这样温柔小心,剥下来一点,就亲一亲,立刻用被子捂上。好像孩子得到了最心爱的宝贝,爱不释手,又生怕被别人眼红抢夺,于是连自己都舍不得多看。
仿佛感觉到他全心全意的对待,方思慎不由得彻底放松,什么也不想,任凭他如何摆弄。
自己能给的,不过就是这些。他这样喜欢,何不倾尽所有?
终于脱到两人之间再无一丝阻隔,洪鑫垚张开手脚,将方思慎密密实实拢在身下,再一点点从下往上亲吻,最后停留在脸上,永不厌倦般一遍遍掠过他的眉毛、眼睛、鼻子……终于,当他又一次亲到嘴唇的时候,方思慎抱住那颗滚个不停的脑袋,轻轻咬了回去。
“哼!……”好似陡然一阵狂风,掀起惊涛骇浪,再也无法平息。
不知什么时候,下边已然湿成一片。洪鑫垚就这样把自己送进他身体里,然后将他整个搂在怀中死命箍紧,似乎如此就能把他也揉进自己身体里一般。
“方思慎,你以前问我,心里慌不慌……今天看见你陪着老头子哭,你知不知道,我这里……就像掏空了一样,慌得要命……人太可怜……太渺小……没办法的时候,就真的没办法。打个比方,我只想要你高兴,这么一点小事,居然……居然愣是他妈做不到……”
华鼎松那一曲似懂非懂的挽歌,令洪鑫垚犹如置身冰天雪地的芒干道,回到自己以为方思慎死去的那一刻。时隔半年,洪大少后知后觉地领悟到,人生无常,谁也没有资格恣意嚣张,偶有所得,不过是老天仁慈施舍的报偿。
平生头一回,在无惊无险中尝到了心慌的滋味。
“我就想……让你高兴点儿,为什么……一点办法也没有……”
方思慎忍不住要流泪:“你很好,我很高兴,真的。”
他想,付出的同时,得到的永远更多,何其幸运。
回抱住他:“来吧,让我没工夫瞎想,然后睡一觉……”
方思慎这一觉,直睡得错过晚饭。
孙博士和小刘都没回来,就最老的跟最小的两个。洪鑫垚拿着菜单,一样样问过华鼎松意见,点了两荤两素。菜上了桌,要回房去叫人,当老师的慢悠悠道:“别去了。他晚上陪着我老头子,睡不安稳。”
洪大少又坐下了,问服务员餐厅供不供应夜宵,得到肯定答复,点点头,拿筷子吃饭。一边吃,一边不忘照应长辈。他本是惯于应酬精于殷勤的主,这时上心伺候起人来,虽不及方思慎真心实意,却还要更加圆滑周到几分,把服务员使唤得团团转。
华鼎松睡了半天,似乎放下精神包袱,看上去振作许多。闲谈中问洪鑫垚:“上次那批东西,怎么样了?”
方思慎准备答辩期间,洪大少曾经百忙之中抽空,把花旗国传过来的详细资料呈送华教授过目,最终拍板决定买下那批古董。
“已经拿下了。”
华鼎松哦一声,吃两口菜,叹道:“我这辈子,恐怕是看不到了。”
“哪能呢,您健康长寿,回头咱一块儿上花旗国看去。”
都知道大夏国文物许进不许出的规矩,短期内洪鑫垚是不可能把东西运回来的。
华鼎松哼道:“又拿瞎话哄我老头子。”
洪鑫垚笑笑,盛碗汤送上去:“您尝尝这个汆羊肉,特别嫩,一点不膻。”
华鼎松眨眨小眼:“我是不指望看了。不过花旗国太远,谁看都不方便。你没想过把东西转到明珠岛?古物不要捂着,之前的主就是捂得太厉害了。东西得给人看,让人研究,把它附属的价值都挖掘出来……”
“那万一……有人说是假的呢?”
华鼎松唏哩呼噜吃着汆羊肉,含含糊糊道:“就当交学费了呗。”
直到晚饭吃完,洪大少恭恭敬敬端来水杯,请教授吃药,才从鼻子里哼一声:“真的假不了,你怕什么!”药丸咽下去,盯住眼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老头我还有一句话,听不听当然在你。东西既然已经拿下,就不要轻易让出去。实在要出手,也别再卖给外人了。”
次日,几人将也里古涅市区悠闲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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