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祺然脑内的警报早已拉响。
“清元,你到底还想做什么。”周祺然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了,“有你这么动不动拦住人去路的嘛?你徒弟灵根修好了,情况我也与你说了,还有什么事吗?”
“哦,没事,就是想问一声,你那解毒丹……”
爆炸声起,竟是某人直接砸穿了这里,觅得空隙远遁而去。
看着前方的狼藉一片,骆元白轻笑着,叹气摇头,“唉,年轻啊。”
明明是一个木系天灵根的资质,却比火系的修士更爱琢磨些爆炸破坏之法。
“小秋啊,你这模样我得好好研究一把啊,唉,刚当上你师尊就不得闲了……嗯?”
骆元白低头一看,那兽化的少年早已离开了他的身旁,冲向了被炸穿的地方。他在那里听了下来,似乎是在发呆,又像在思考着什么,闷闷的,半天不动,也不出声。
骆元白正准备仔细观察一番,却见那小子转了方向,手足并用,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了第一个方向。骆元白捋捋自己的白胡子,看了过去,只看到一些残余的布料,从那款式上看,应该是哪个人的中衣,被用极其粗暴的手法从身上扯了下来,丢在地上。
而这中衣的主人是谁,不言而喻。
周祺然走得急,换衣服直接把身上的衣服扯下来直接换上新的衣服后,马上就想走,到头来都忘了这换下的衣服他还没带走。
秋博宇似乎是嗅出了衣服上残余的气息,窝下去,又蹭了蹭。那衣服是那人贴身穿着的,上面几乎满满的都是那人的气息,混杂着浓烈的药汤味,是他现在身上还未散去的味道。在那人离开的现在,生着鳞片的少年收回了手上的爪子,一点一点的,将那些残破的布料收在一起,抱在怀中。
仿佛这样,就还是和那人一起那般。
骆元白:……
总觉得有种有什么想说的话,但想想还是算了的莫名感觉。
骆元白修仙已有很长一段时日,也没有成家立业,更没有后代。在那之前,他几乎是把原弟子当做传承自己衣钵的后代来养,可谁知会被反咬一口。看着这少年露出小兽一般的可怜姿态,被天枢那狠心的小子直接抛到了自己这里,骆元白感觉自己的心又软了。
都说老人最是应付不了孙儿辈,骆元白大体能感受一番那样的心境了。
看到老者靠近自己,那兽化的秋博宇下意识警惕起来,骆元白见状,手中一动,那人手里的衣服碎片立时飞出。秋博宇霎时惊了,忙扑过来要揽住那些衣服。
“这天枢也是魅力大。”骆元白道,“也不知道是天枢投降先,还是我这徒弟被打残先。”
再一看那小子的眼神,饶是骆元白,也内心一惊。
那小孩纯黑的眼瞳之中,已经没有了周祺然还在时的委屈与柔弱,转而是一种望不见底的深邃,冷冷地看着骆元白。那样的眼神,骆元白从未从其他人身上见到过。
那是一种无法读出情绪,仿佛从高位睥睨下来的目光。和这个眼神一对比,他在周祺然面前显出的弱态仿佛是伪装出来的那般。在意识到自己所拿之物被他人取走时,这“兽”便掩藏不住了。明明身体就是个寻常的人类少年的模样,只皮肤上冒出了星星点点的鳞片,手上的利爪蓄势待发,却让骆元白突兀地有了被野兽盯上的感觉。
骆元白手一撇,白色的衣服糊了那小孩满脸。
这分气势……倒是有趣。
另一边,周祺然离开了给秋博宇修复灵根的地方,就像是后面被什么追着那样,狼狈至极。待到他终于觉得可以停下的时候,已经不知是何地了。
他长舒一口气,随即又觉得哪里不对——怎么感觉这个情景似曾相识?
再一回想,还不就是几天前自己把那傻球打飞后的行动,和现在几乎一般无二。周祺然甚至此时才意识到,他,一个元婴真君,老是被一个小孩逼得落荒而逃?!
说是小孩也不尽然,那人已经过了十岁,有了少年姿态的雏形。但对比周祺然的年龄,都不用拿在修真界待的时日来欺负他,只拿出在现代世界活过的日子,那小子,在他眼中还是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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