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家那边当然不曾得到关于商敖冽的任何消息,要是商母知道唯一的宝贝儿子出了这样的事,恐怕要比夏雅的情况还糟糕。
倒是关珊珊与顾柏也来问过,但都被夏雅搪塞,她说商教授出了远门,参加的学术会议可能要持续个把月才能结束。
同时她也只能给自己心理暗示:这男人很快就会回家,很快……
失去商敖冽的日子,每天都是那种生活不知该如何下去才好的痛苦,团团棉絮塞满了心口,堵得她心神不宁,茫然,焦虑,失眠……黑夜与白天的次序都被颠覆。
夏雅的回忆里反复着他每一句话,他的每个字都敲在她的心底,宛若重锤。
也曾答应他,要好好念书,青出于蓝,不会让他失望的,可是商老师……怎么还不回来呢?
家中门铃响了几声,夏雅怔怔地缓过神,放下装有他俩合照的相框。
“……是谁啊?”她嘴上这么问,手上已经往外推开了门。
岂料“砰——”地重重一声,站在外头的人居然被这扇门狠狠砸个正着。夏雅手足无措地看向来人,“对不起!您没事吧……?”
那姑娘无奈地揉着被门撞痛的额头,“没事儿,运气不好。”她笑吟吟地抬起脸,“您好,是夏小姐吧?我叫温绵,瞿承琛让我接你去南法市。”
夏雅看向眼前比她要高一些些的陌生姑娘,这位叫做温绵的年轻女子——身材纤瘦却不文弱,厚实的羽绒服内着了件修身的黑色女式衬衫,五官乍看温静,可她唇角微抿的模样像在与整个世界较着劲儿。
“您先生有消息了。”
“我先生他……”夏雅一听,顿时没了主意,没出息地站在原地落了眼泪。
温绵瞧着那么漂亮的一姑娘,在她眼前哭成了泪人儿,急忙心疼地擦去她夺眶而出的眼泪。
“没事的,夏小姐你快别哭了。”
夏雅狼狈地抹着脸,赶紧去拿纸巾擦拭。
“瞿承琛说,您先生要在南法军区的医院住一段日子。”
“……他受伤了?!严重吗?!”
“情况我也了解不多,但他好像……还需要政审什么的。”
夏雅提起一口气,勉强自己用笑容表达对温绵的善意,“我……我们……现在就走吗?”
“你把手机、钥匙这些东西带上就行,其他都不用的。”温姑娘像是经历过大场面,这么看着还挺靠谱,“我开车,咱们现在出发,等路上再详细和你说。”
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她们前往南法市的一处军区医院。
这个温姑娘比夏雅大不了多少,路上她非让夏雅讲自己与商敖冽教授的婚恋史,还听得很投入。
更多的时候她似乎喜欢做一个倾听者,与夏雅是截然不同的类型。也因为温绵很好相处,夏雅心情不再那么大起大落。
“一直都在说我自己的事,怪不好意思的,你是瞿中校的……?”
温绵这才做了自我介绍,“我是他的……后勤。”她好像不习惯自己的身份,避重就轻地点拨夏雅,“就是……你懂的。”
夏雅是多聪明伶俐一姑娘,立马明白她的意思,她揉了下酸酸的眼睛,好奇对方居然敢嫁给这么一个不可触怒的军人!
温绵手握方向盘,好言劝慰,“夏雅,你放宽心,瞿中校执行任务向来只允许死不允许失败。要不是平安救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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