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伯伯
这其实并不算是太好的解释,但是之前还沉入低落深渊的心情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乐无异愣愣地盯着谢衣看,还没有从之前的话里回过味来,如今满耳朵都是乐无异独一无二几个字在徘徊,听得他又是欢喜又是激动,恨不得立刻长出尾巴来死命甩来甩去以表示自己此刻的心情。
好多话涌到喉头,在舌尖却又被咽了回去,乐无异张了张嘴,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憋了半天,只呐呐地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接话。
知、知道了。
这算是什么回答?
谢衣失笑。
一手抵在唇角轻咳一声,谢衣的声音里带着尚未完全褪去的笑意。
不过,谢某倒也有些话想对无异你说。
啊?喔,谢伯伯你尽管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自觉失言的乐无异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胸膛里,这一听见谢衣也有话要对自己说,耳朵立马就是竖了起来,忙不迭地点头,一副想要好好表现把之前的话全部抹去、抹去,只给谢伯伯最好的自己的模样。
那好。我生性喜静,百余年来只一心研究偃术,再无旁骛,然寿命终有尽时,若是我倾尽半生所得,随我一同埋于黄土,未免太过可惜。无异,你因我而成偃师,又学了我的偃术,你自己也说,我于你有半师之分
谢衣点点头,看着乐无异的视线中的笑意几乎要凝出实质来。
今日恰在此地,我便只问你一句,你,可愿拜我为师?
真的吗,这、这我做梦都想的!
乐无异眼睛一亮,只觉心中一窒,那长久以来的期盼终于如愿以偿不,是比这还要美好数倍的滋味,实在是太过令人迷恋。
可他兴奋的神色很快就消失不见,眼睛里亮亮的光芒黯淡了下去,低下头闷闷地开口。
还、还是不要,我这样的徒弟,太丢谢伯伯的脸了。
哦?这么说,我认了你这个徒弟,却连声师父也听不到?
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什么我的意思是
嗯?叫是不叫?
谢衣挑了挑眉梢,尾音有些上扬,带着的逗弄意味浓的连乐无异都没法不承认,可那拖长的音调又隐隐透出几分威胁意味,让人对选择了否定答案后会承受的惩罚浮想联翩。
起码,乐无异就忍不住浮想联翩了。
久久没有得到回答,谢衣略略弯下腰,像是要去看清乐无异几乎要埋进胸膛里的脸,去看看他现在的表情,然后就听到细如蚊呐的声音从乐无异胸膛那里悠悠地飘出来。
师父。
谢衣直起身,朗声笑了起来。
这是乐无异第一次听到谢衣这样笑,他平日里虽然总是浅笑从容,似乎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困境都无法将那温和的笑容自他的唇角扯下,可他又总是笑的那么淡,无论何时都是优雅自持,好像那平和的笑容从未深入眼底,而他也从不曾真的开心。
好徒儿,这才乖~回头为师给你补见面礼。
谢衣不知道乐无异看着自己的时候是在想些什么,只是觉得这样呆呼呼的小徒弟实在是可爱极了,及至此时,他方才将记忆中那个模糊的身影从乐无异的身上剥离,真切地察觉出其中的不同。
他伸手亲昵地揉了揉乐无异的发顶,这一次没有立刻拿开,而是轻轻地自上而下地抚摸着,细碎的发丝搔在掌心,微微的痒,落在心底,却是一片柔软。
原来有个徒弟,是这样的感觉吗?
【所谓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收徒弟嘛,就是用来干活的,所以啊,你就别打这主意了。】
【我怎么不知道,大祭司平日里都是使唤你来干活的。】
【好吧,我承认我说错了还不成。只是有我和你在一起,还不够吗?】
你确实错了。
收徒弟,似乎是一件还不错的事情啊。
谢衣微笑着,将乐无异乖乖地一动不动,又紧张又期待的模样尽收眼底,心中微动,手上便是用了些力,坏心眼地揉乱了乐无异扎在头顶的马尾才慢悠悠地收回手。
师父又取笑我!
完全顾不上自己被揉乱的头发,乐无异看着笑容满面的谢衣,视线如同被定住了一般,完全无法移开,脸上越来越热,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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