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躺下没多久,门就再次被打开了,不必回头,他也知道来人是谁。闭着眼假装睡熟,他此刻还不知该用怎样的神情去面对这个既深情却又无情的男人。
蓦地,一个温暖的手掌落在了额上,男人像是想确认他是否发热,用着尽量不惊动他的力道试探着他额头的温度。
落梅。
知道他并没有发热后,他似乎松了一口气,轻声唤出他早被封陈在记忆深处的名字,柔和的语调却包涵着复杂深刻的感情,撼动着应无梅的心。
带着多年沧桑而集结的手茧的温暖大手从额头一路而下,轻如鹅羽的力道浅浅划过眉眼、鼻尖、双唇、下颌、脖颈,胸前.....
你够了吧。再也忍无可忍,应无梅无奈睁开眼坐起来,冷冷的道。
反观眼前,刚才那个偷香多时的人此刻到一脸镇定自若对着他笑得无辜。
我还以为你还会继续装下去呢。漆雕冥眼中尽都是揶揄的笑意。
撇开脸,应无梅干脆不去理他。
药吃了吗?不允许他的无视,漆雕冥强硬地将他的脸转过来面对自己。
吃过了。应无梅回答的不甘不愿。
是吗?漆雕冥眼中黯光一闪,那把这个吃了吧。他从袖内拿出一个锦盒打开,内中放着一个透明的药丸。
这是什么?应无梅拿起药丸左右翻看。
外邦灵药雪莲丹,虽无药效,却是强身健体的灵丹,你身体虚弱,吃这个最合适了。他为他倒了杯水,让他送服,这可是我刚才送闵凡回去的时候从韵文那里要来得,这世上,这样的药丸也不过十几颗,珍贵无比呢。
为什么给我?应无梅拿着药丸却不服下,只是目光平淡的看着他。
这也需要理由吗?漆雕冥好笑的反问。
应无梅看着他的笑,突然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若他刚才当真回答,答案也就无非那一个,说到底,竟好像是自己在比他表白一样。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你别在意。应无梅摇摇头吃下药丸,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平静。
落梅病糊涂了吗?漆雕冥啼笑皆非的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目光中慢慢都是宠溺的柔情。
好好休息吧,你刚吃了药一定会困的。他为他垫好枕头扶着他躺下,并细心的掖好被角。
他的悉心体贴,应无梅都尽数看在了眼中,一丝动摇在清澄的眼眸中一闪而过,迷惑混乱的心情无法理清。
何必呢?应无梅淡淡的说出这句,他知道,不必解释,漆雕冥也懂。
果然,听到他这话,漆雕冥勾起唇角苦涩一笑,你都懂得,不是吗?
往事已矣,你我.....早已不复当年了!这句话,他这些日子以来反反复复说了好多遍,话说的多了,连自己都觉得其中的坚定变得淡了。
既然往事已矣,那你又何必苦苦抓着不放呢?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他趴下来,就停在他上方几寸的距离,多年来依然不变的幽暗双眸深情的注视着他,想要看透他的心魂深处。
我该怎样才能了解现在的你?你说你不是落梅,可你依然记得深秋金莲,你还喜欢兰陵美酒,你仍对阙老板他们友善微笑,可独独对我,你总是冷冰冰的,不复当年落梅时温宁和婉。你是真的恨我吗?还是你不过是想惩罚我,为当年灵族灭族之祸。他说的伤痛,哀哀的语调满满都是辛酸与疲惫,传入应无梅的耳中。
应无梅抬起眼帘,与他的眼睛笔直的对视,澄澈的眼眸凝看着他,莫伦说,灵族之祸你并不知情。深黯如泓的眼底逼视着他,沉静的目光容不得半句谎言。
漆雕冥沉默片刻,凄然笑开,我此生自诩睿智精明,算无遗策,却不想机关算尽,独独失误了你.....与秦帘。
应无梅目光一黯,那个女人的名字,是这辈子第三次听到,第一次是作为他心爱的人的成亲对象,他从漆雕冥的口中知道;第二次,是他生下莫伦不久,两个神秘的女人出现在禁苑,当其中一个自我介绍时,她说这个家未来的女主人秦帘;第三次,也是现在,他再次漆雕冥的口中知晓,却是揭穿一个自以为隐藏很好的秘密。
你早就知道了。应无梅寒着脸,心中隐藏的恨又开始隐隐涌动。
在你死后,我知道她去过了禁苑。漆雕冥看出他眼底的恨意,一把将他抱入怀中,像怕他会逃离一般紧紧环着他。
为什么?
你自杀的那把匕首,是秦府之物,是早年先皇征讨西疆时请当地的铸造名匠所铸之物,后来赐予了秦府,经过多年,想必他们也忘记了此物的来源,只以为是寻常之物。漆雕冥淡淡的说着,手中撩玩着让他额边落发。
应无梅冷冷一笑,你以为自己娶了一个温婉贤惠的妻子,却不想她也用尽了心机将你算机其中。
对他冷冰冰的讽刺只是无谓的一笑,漆雕冥继续道:你死后,我变得颓废,愤恨一切,秦帘听信了秦苓荒谬的建议,以为灭掉让我愤恨的灵族会让我对她好,却不想,那不过是秦苓让我更恨秦帘的阴谋罢了。
秦苓自以为自己将一切都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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