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是何种颜色的脓血顺着片片鳞甲的缝隙流下,很快凝固,过不多久血块裂开,再度有汨汨鲜血流淌出来。如此这般的周而复始中,落在石板地面上血液中似乎逐渐掺杂了点点金色,这就是太阳神阿蒙施加在雷诺血液中诅咒的具现化形态。
与巍峨的神庙相比,看起来显得非常渺小的半恶魔静静坐在石柱下,闭目倾听河谷密林中传来的鸟鸣与野兽吼叫。天色将明时分,借用亡灵黑经的力量压制住诅咒,雷诺变回人形。
在连通着尼罗河支流的神庙水池中洗去污秽,回到室内到正中央的石床上休息,身体明明很困乏,精神却亢奋着睡不着。本想起来找点事情做,却听到熟悉的动静由远及近而至。
放弃了起床干正事的打算,青年随手拉过腿边的亚麻制成的凉被遮住下l身,没一会儿,一团热乎乎毛茸茸的重量就跃到他肚子上。
闭着眼伸手给习惯性蹭了蹭他的男友顺毛:回来啦,洗澡不?
自从条件好起来,热爱干净的白猫大爷不必再自己舔毛清洁,每天出去回来都有男朋友细致服务。洗白白护理烘干全程不假人手,专属澡盆的边缘都在雷诺示意下非常土豪地镶了仨鸽子蛋大的红宝石。
胳膊被小爪子被拍了拍,青年把白猫举到胸口,指了指自己下巴:亲一个,不亲不给洗。
当然只是开个玩笑,被糊了一爪子的雷诺支起胳膊肘微抬上半身,抱住一脸不惜得搭理你的恋人检查了一下,好在除了精神有点蔫,小短毛也压得东倒西歪,其它并没什么。想来昨晚在哭了一整夜的小公主那里只是没休息好而已。
起身随便系了下裹腰巾就麻利去准备小水盆、浴巾和驱虫粉,等一系列清洁完毕又擦干猫毛,时间已从清晨到了上午。
昨天双双没睡踏实的一猫一人,决定跳过丰富却称不上美味的早午饭,毅然回床上补觉去了。
阿努比斯大祭司这对夫夫在还算凉爽的大殿里伴着过堂清风睡得舒服,地牢里的G.I.Joe们的处境就没这样惬意了。
身处热带,空调风扇也还没被发明,就算牢狱远比外界阴凉,午间的温度也够全副武装只有面部皮肤露在外面的特种兵们有的受了,古埃及人绝大多数都赤身裸体也有天气太炎热用不着穿衣的缘故,路霸他们早扒了各自的长袖外衣,只套了战术防弹背心在上身,就连LadyJaye也减负换了清凉装束。
黑白忍者的面罩在这个时代已没什么实际意义,因此早就摘下,同样脱去上衣的两人依然被链条连在一起,异世界的白幽灵眉宇间满是焦躁不耐,经过一整夜的发酵看上去就要到达爆点了,另一边的蛇眼没有什么表情,却顺从自己师兄的意愿尽量避免肢体接触,尽管这点对他本人来说不仅不排斥,甚至隐隐有所期待。
蛇眼不知道自己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的兄弟产生了那样的心思,人的心理太过复杂,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这种执着中有多大部分属于爱情,多少源自补偿对方的愿望。
一切的开始,也许是在师父死亡的真相被揭开,一贯冷酷阴狠的师兄露出就像是要哭出来的表情时,又也许更早,早在那时他刚刚进入岚影,遇上这位针锋相对却互相理解、实际上也给予过他诸多帮助的兄弟的少年时代。
我的敌人杀死了我的恩师,并用这样的罪行陷害我,而我的亲人与朋友,却相信了这一切既然如此,又何必向盲目的亲友为自己辩护?!
蛇眼永远记得白幽灵那天被带到盲大师面前按住跪下,对方挺直的脊背,泛红的双目,与强行按捺悲恸的模样。每当想到当时的情景,懊悔与愧疚便如同跗骨之蛆般纷至迭来,无法摆脱。
现在想想,扎坦也好,岚影的其他人也罢,他们都对当年那个骄傲又肆意的少年做了什么,以致造就了今天阴晦决绝的白色幽灵,造成了今时今日解开了误会却解不开心结的难以挽回的局面。
沉默地看向自己的兄弟,却只换回凶狠直白的一瞥,你干什么?
黑忍者摇摇头,动动嘴唇,却在透着嘲讽奚落的黑色眸子注视下再度无言。
白忍者嗤笑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这对师兄弟之间的相处的别扭状况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靠着墙壁正用偷偷藏起的瑞士军刀刻画附近平面地图的LadyJaye与正无聊靠着她肩膀的火石交换了个眼色。
火石表情很正直地表示他什么也没看到,LadyJaye则翻了个白眼。
蛇眼自从这次遇到他师兄以来的种种表现已经够容易让人想歪了,估计在场几个人里对此完全没察觉的也就是白幽灵本人,就连杰森刚才都多看了他们几眼
中午过了不久,本来都做好了挨饿心理准备的众人,居然获得了神庙僧侣送来的食物。
死神神庙的地牢里囚徒只有他们几个,因此午饭质量无从比较,但在古埃及万事通杰森的说明下,由面包、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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