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合不合口?”陆莲稚从泥里掏出酒坛子,手上的泥也不掸干净,就丢下铲子抽出小刀,伸手三两下掀开了封盖,埋头嗅了嗅。
“……”亓徵歌看着陆莲稚跪在竹边,抱着酒坛子脸都埋进去半张的模样,上前伸手就将陆莲稚拉了起来,弯腰从地上捡起药铲:“陆莲稚,你趴在这里学狗吗?盖好回去再看。”
陆莲稚被她的比喻逗笑,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亓徵歌对陆莲稚素来说话不客气,陆莲稚从前也会感到些许委屈,但不知是时日渐长、她的脸皮也见长了还是为何,如今她听见亓徵歌这样嗔人,反而只会觉得有趣又可爱。
想着,陆莲稚就伸手排干净了手上的泥,凑到了亓徵歌身边,小声笑道:“……我是啊,我就是。”
亓徵歌拍开了陆莲稚的手,接过酒坛子提了起来,又从怀里摸出帕子递了过去:“擦擦。”
尽管她此间语气十分清浅,但陆莲稚知道,只要她抬头看,亓徵歌眼里就一定是有笑意的。
二人思绪相通,一时短暂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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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莲稚来时不认得那斑竹,在林子里寻来找去绕了半天,几乎将半个竹林都看了个遍。
一时哪处风景较好,哪处阳光甚佳,哪处有清凉溪水都摸了个门儿清,回程时便特意挑了好看的那条路走。
两个人都并没有什么要紧事,悠闲的日子过惯了,彼此都开始学会了用最惬意的方式消磨时间,手拉着手在人空竹满风轻疏的林间穿行。
正走到堪堪将出的路上,远远便晃来一个背着篓子砍竹的身影。
这倒是偶然值林叟。陆莲稚扬起脸冲那人打招呼:“童伯?”
正伐竹的童伯愣了愣,他眼睛已经不大好使,但还是认得出穿了身浅红衣裙的陆莲稚,抬手挥了挥手中的半截青竹。
童伯眼睛不好,嗓门却不输年轻人,隔着一大片茂竹喊道:“哎!外面有个外乡人来了,找了你们好久啊!”
童伯的乡音比较深重,亓徵歌听了半天愣是没能听懂,倒是陆莲稚听得清清楚楚,奇怪道:“阿伯,是什么人要来找我?我不记得同何人说过我在此处呀?”
童伯摆摆手:“是个外乡女伢儿,我也不识得。她到你们两个房里找了一圈没见到人,现在到处找你们呐,你们快回去看看——”
陆莲稚闻言若有所思,同童伯挥手作别后,便轻轻“噫”了一声,微微蹙眉:“会是谁呢?”
亓徵歌倒是并不特别在意,伸手摸了摸陆莲稚眉心:“管她是谁,回去便知道了,不必皱眉。”
陆莲稚倒是乖乖地不再皱眉了,却改作了咬着唇思索,半晌后才松开,忧心忡忡站住了不肯继续走:“万一是仇家那还得了?我看我还是一个人回去,你去二壮家避避风头。”
陆莲稚言行迅速,一时风风火火拉住了亓徵歌就要把她往邻人家送。
亓徵歌拗不过她,两个人拉拉扯扯正走出竹林,向小屋方向走到一半,就见到远处缓缓走过来一个带着轻纱幕离的纤细人影。
那人影在这烈日当头的时节里倒也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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