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满脸通红趴在无痕身上,一口一个痕哥哥,叫的我浑身不自在。
无痕黑着脸,把南枝往青山身上推,南枝口水流了无痕一身,就是不放手。
我身边的萧尘雪醉倒在桌子上,嘴里嘀咕着:卿卿,我的卿卿
我叹气,有点鄙视莫春离,敢情他还没把我哥弄到手?
缕衣一直斯斯文文,有大家小姐风范,即使醉酒也一副很清醒的模样。凤子疏坐在她旁边,眼睛红红的。
我也有点迷糊,喝多了就是头疼。我起身,扔下一句身子不舒服,就赶紧溜出门。
窗外月亮又大又圆,柳树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清风吹过,池中漾起一圈波纹。
不知不觉走到凤忆的书房门口,推门而入。许是太久没人来过,屋子里一股灰尘味,摸索着点燃烛灯,屋里被昏黄的灯光照亮。
走到凤忆的桌前坐下,案前有几张宣纸,打开来看,上面密密麻麻都是我的名字。
胸口一痛,我摸出袖口中的纸笺打开,那上面写着一行秀逸潇洒的的字:
花前月下,不如与你一同饮鸩止渴。举案齐眉,不如换你后生安闲自得。
将纸整齐的铺在桌上,研墨拿笔,在下面写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怪我半生迟钝,双眼蒙雾,已不能同你饮鸩止渴。
眼泪滴在纸上,字被染花。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番外
又是新年,一大早我推开房门,入眼便是一片银装素裹。银白的雪地上有一道稀疏的脚印,便突然想起昨日南枝说要出门置办年货,未曾想这么早她就出门了。
回到温暖的屋里,我拿起棉衣穿在身上,前脚刚迈出门槛,便又退了回去。走到桌旁拿起壶里的凉茶浇到地上噼里啪啦作响的火盆中,嘶的一声冒出了不少白烟。
不久前我急着出门忘记了灭火盆,险些烧了我的屋子,现在想想还有点后怕。
出门后掖好棉帘子,我将手缩入袖口中,往东边走去。
下人们该是还没起来,整个大院安静的不像话。前方屋子的窗前透了一丝幽幽的烛光,我叹气,这人还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推门而入,他正披着厚衣坐在窗边的桌上看书。单薄瘦弱的身子掩于棉衣之下,前几日还苍白着的小脸终是有了丝血色。
他抬眼瞄向我,手比划了下,我转身把门关上。他紧紧衣服,目光又落回书里。
我一笑,走过去抢下他手中的书,随意翻了几页,揉揉太阳穴,又送回他手里。拿起桌上的茶具泡茶,忙着手里的活儿,自顾的笑着:我从小就不爱念书,你哥哥也不逼着我,到现在我都二十几岁的人了,连字都识不全。这等复杂的古籍,我看了更为头疼。
凤子疏从我手中接过新泡的茶,吹着热气,淡淡道:我儿时也不喜读书,后来发生了那件事,身子虚弱的厉害,哥哥便找来很多书给我解闷。可那时毕竟还小,哭闹着要出门玩。哥哥不准,塞给我一本《春秋》,让我在一日内读完。若是读不完,便不许吃饭。如今想来,哥哥还是疼你的。
我轻笑,放下茶壶坐在椅子上,有些打趣的意味:他可不是疼我,那叫害我。弄的我大字不识几个,他算计我也容易些。
凤子疏露出些笑意,不再言语。毕竟,凤忆到低在乎谁,我们都心照不宣。
又坐了一会儿,我和凤子疏认识多年,可交谈实在是少之又少,似乎除了凤忆再无其他可谈。
直到南枝欢欢喜喜的跑进来,这种冷清的气氛才被打破。
小景,子疏,我给你们买了新衣裳,快来试试。南枝眼睛都快笑没了,拿着大红棉袄往我怀里塞。
我嘴角一阵抽搐,无奈扶额:我们两个大男人穿这个?过个年也不是娶妻拜堂,这么红彤彤的是做甚?何况,前几日不是在布庄定了新衣么?而且,年末刚给下人们打点完赏钱,账房的银子已经不多,你怎么又乱花钱?
南枝撇我一眼,指着我叫道:我们开了那么多布庄,商行,镖局,你还说你没钱?今年赶着收成好,你买下的那块田地也收了不少粮食,前几日青山去查账,银子多的他整整笑了一天。
面对这个闹人的小祖宗,我欲哭无泪:你这个没长脑袋的女人,我可是要养活整整一个教啊,凤忆一走,扔下个烂摊子给我,难道他们的吃喝我不管么?去年我就说散了涅槃教,你们一个个的,又哭又叫,说什么誓死效忠,让我怎么办?
这下南枝没了音,凤子疏在一旁接道:司景的确是不容易,哥哥一走,他自认为算的天衣无缝,可还是给司景添了不少麻烦。
我叹气,看着委屈的南枝,一笑:好了,我没有真的怪你,今天大年三十,别不高兴。早饭我去萧尘雪那里吃,你们不用等我了。
凤子疏点头,南枝闷闷不乐的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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