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那天,又把自己买下来的那款耳钉忘家里了。
军训第一天耳洞就有点发炎的趋势,她擦了酒精,但只缓和了一些,并不见好。
她躺在床上,有点气恼,自己当时为什么头脑一热就打了耳洞,简直是活受罪嘛。
天阴沉沉的,有点闷热,程月亮极开心,说老天眷顾,今天绝对要下暴雨。果然,临近中午军训结束,一阵轰隆隆的雷声过后,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打下来,各阵营紧急解散了,人群一股脑地往寝室跑。
这小操场靠近女生寝室,没几步就跑回去了,相比较之下,男生宿舍那边远多了。
简濛回寝室的时候,还没有人比她先回来。学校发了通知,说今天休整一天,明天要是还下雨的话,就组织练军歌。
简濛花了几分钟快速淋了个澡,换上干爽的衣服,刚打开门,杨真就抱着衣服挤进去了。
简濛把淋湿的迷彩服洗了晾起来,拿着酒精棉签去敲程月亮寝室的门。
程月亮开的门,另外两个人不在。
简濛把酒精递给程月亮:“能不能帮我耳钉取下来上个药。”她说着,撩起头发,程月亮这才看见她娇巧白皙的耳垂上一片红肿。
程月亮赶紧让她在自己板凳上坐下,拿了根皮筋让她把头发扎起来,自己则在收纳盒里一顿翻找。
“你耳洞打多久了?”程月亮拿了支小小的红霉素眼膏出来,问她。
简濛想了想:“快两个星期了。”
程月亮有点吃惊:“我天,两个星期了你还戴的打耳洞用的钢钉?”
简濛抿唇,怪不好意思的:“我怕疼。”
程月亮平时见她都挺淡定的样子,陡然听见她怕疼,还有点想笑,两人之前的距离感顿时没了。
程月亮凑到她跟前批评她:“你是不是刚打耳洞就洗头了?”
简濛想了想:“头一天打的,第二天中午就洗头了。天热,你懂的。”
程月亮笑了笑,伸手碰碰她耳垂,跟她说:“其实我也不敢换,要是疼的话,你就嚎两嗓子。”她说着,手摸上耳扣,扭了两下,简濛倒吸一口凉气。
“很疼?”程月亮赶紧松手。
简濛闭眼缓了一下,说:“还好,你继续吧。”为了转移注意力,她主动跟程月亮聊天:“你们寝室又是你一个人?”
程月亮稍微使劲,耳扣轻微“咔”的一声,掉了下来,两人同时松了口气,这时程月亮才有空回答她:“是啊,她俩只要有时间,就去兼职,天天剩我一个人,真是寂寞。我们寝室还空着一张床,你要是真心疼我,就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啊。”
简濛垂眸,内心有点纠结——就因为跟孙露的一点小摩擦就换寝室,她倒不至于窝囊到这个地步,但是能跟程月亮一个寝室,还是有点打动她,她不知道怎么回答程月亮。
幸好程月亮把那颗钢钉拿了下来,放在桌子上,没太在意简濛没回答她的问题。简濛看着耳钉上白色的分泌物带着干涸的血渍,一阵恶寒,嫌弃的碰了碰,程月亮咯咯笑:“打耳洞的人都有,你别嫌弃了。”
有了经验,右边那个就好取很多,程月亮把耳洞用酒精清洗了一遍,又擦了点红霉素眼膏,问她:“换的耳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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