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人,怎么总让我给你收拾残局?今儿可是你大婚耍任性跑到了宫里,明天一早还不得回去跟着你的王妃来进宫参拜?顺便再回她的娘家安抚一下嫁了女儿的岳丈?
说是这么说,可脚下的速度却一点儿不慢,将他抱到后殿中的温泉,解衫脱衣手下的动作更快。
来人,把王爷那件红色的喜袍拿来。将怀里的小孩儿扒个精光,殷天齐突然转头对着屏风外面说了一句。
伺候在外的小栗子一听赶紧出声应了去把袍子拿进来。
萧亦然傻眼,不解的看着殷天齐。
干什么?不是要泡澡吗?
这人抽什么疯,衣服都脱了不让他下水,非得换那身红色衣服。
手里拿着那件红色长袍递给萧亦然,殷天齐挑了下眉,轻笑一声,你这喜袍我还没有见你穿过,怎么,今儿不是大婚么,穿上我瞧瞧。
这话说的也没什么问题,可萧亦然却突然脸颊燥热,也不知是被这温泉的热气熏得,还是羞的。
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将长袍接过抖了抖,冰凉的袍子贴在身体上让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然后在男人的注视下将衣服穿好,却怎么也系不住盘扣。
抬起头看向男人,萧亦然抿着嘴看了他一眼,随后低头嘟囔,你帮我系。
然然是在撒娇么?低沉的嗓音带着略微的沙哑,殷天齐抬起手将他拉到自己怀里,却不是去系扣子,而是隔着衣衫轻轻抚摸他的腰肌。
嗯踮起脚尖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角,萧亦然脸颊通红,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的情不自禁,可是男人眼中的神色让他特别的着迷。
他喜欢殷天齐这么看着自己,就好像这天下间只有自己才能入了他的眼,他们不需要在为了任何人任何事分开。
殷天齐拦着他的腰,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小孩儿穿着红色的喜袍在自己的怀里,他知道,这就是他的全部。
哪怕他们之间的感情别人没办法接受也无所谓,他只要他的小孩儿开心快乐就可以。
太后娘娘宫里,听着安插到政德宫的奴才来回报说玉王爷进了宫,太后就知道,这个皇宫已经没有自己可以说话的份儿了。
摆摆手让人离开,她叹了口气,瞬间苍老了好几岁。
太后娘娘,这事儿难道您不管了?一旁的侍女陶宁轻声开口。
太后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
管?哀家怎么管。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们一个个都打了什么主意,那龙床是好爬的?别到时候自己把命都丢了!
陶宁被她突如其来的怒吼声吓的跪在地上,抖着身体不敢垂着头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后宫里的女人,无论是嫔妃还是侍女,都对萧亦然恨之入骨。
哪朝哪代的帝王后宫没有从侍女爬上去的嫔妃,她们百般讨好却换不到一点儿的正眼相看。
她们的帝王,被政务缠身不流连于后宫。
而就算是去了后宫,也不会留夜。
这已经成了后宫里公开的秘密,她们的帝王只会在政德宫内陪着玉王爷,其他闲杂人等根本连政德宫都没办法靠近。
哀家老了,这后宫的事情还得皇后来管,她都不说什么,哀家也就不说了。
陶宁在一旁转了转眼珠,凑到太后面前小声说道:若是陛下喜好男风,不如找些年轻的小后生进宫来伺候着,太后您觉得呢?
太后一愣,想了想倒是觉得这事儿没准儿靠谱。
萧亦然她根本拿捏不住,现在殷天齐一心扑在他身上,自己想插手都没有办法,若是真的可以让其他人分了殷天齐的注意,而那人还是自己能拿捏的,或许这事儿还真就成了。
萧亦然在第二天正午才起来,带着一身青紫的痕迹,慵懒的靠在龙床上。
殷天齐看了他一眼,抬手拿了长袍给他穿衣,见他迷迷糊糊半闭着眼睛,轻笑一声,然然,有件事情我得提前告诉你。
萧亦然抬头,挑眉看他。
怎么,难道是我的岳丈大人跑到早朝上去宣扬自己的王爷女婿没有给他去请安的事情?
殷天齐摇摇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孙淼还是个比较有心的,不然也不会把女儿嫁给你。他清楚的知道什么是自己能说的什么是自己不能说的。
萧亦然点点头,觉得是这么个道理。当初选定孙香就是因为她有个知道谁轻谁重的爹,懂得审时度势。
现在朝堂上的一些老臣还在对萧亦然的存在表示很是不耻,但是他们不知道,在他们觉得萧亦然是祸害的同时,萧亦然和殷天齐也在一步步腐蚀他们的权势。
或许再有个三五年,他们就会彻底被架空,然后回家去养老种田了。
而孙淼大人,绝对是老臣中支持着萧亦然的,虽然没有明面上表现出来,但是他做了。
有些人可能再嘲笑他不自量力,把女儿嫁给玉王爷根本就是自找死路,但只有他知道,自己帮了玉王爷就会得到陛下记着他的好。
既然不是我的岳丈大人,那还有什么事需要你提前给我打招呼?萧亦然坐直腰看他,打了个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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