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梦。
全身酸软,右腿上绑着夹板一动都不能动,抬起的胳膊重重摔落回被上,那一声哥哥扯得我嘴角发痛,这具被他**过的身体已经伤痕累累--他依然干净的,而我,在他面前的我依然是污秽不堪,不能入目。
我狠狠地闭上眼睛,不想看他,也不想看我自己。
他抚摸着我的脸,低声道:楚儿,十五年前,我父王征战夷狄,夷狄忽伦公主与父王一见钟情,要父王弃了在宗周的王位、妻儿留在他夷狄,甚至不惜色诱。但父王不为所动,仍是得胜顺利还朝,夷狄自此年年称臣、岁岁进贡,十三年恭恭敬敬。两年前他们照常例送来牛羊异物的同时还送来他们夷狄的大王子穆修,就是你在宫里见过的,那个自称叫水知寒的蓝眸少年。水知寒是他自己取的汉名。
我仍然闭着眼睛,但已经被他的话所吸引。
停了停,他接着说下去,穆修确实应该姓水,他是是我父王同夷狄公主的孩子,我的弟弟。但他恨我父王,恨我,恨东平王府所有的人。他是被当作贡品送来的,虽然被赐封为狄安侯,但也不过是皇上的内宠。一个少年,偏生一副比女子更软更娇的媚骨,迷得皇上对他百依百顺。他恨我,恨我水家。先王殁时令我父王守陵,他来了便磨着皇上杀了他,我的姐姐明为皇后,其实是被关在永宁宫夜夜独守空房。我虽袭了东平王爷的爵位,但无旨不得入朝,不得参与国政,不得与官员私自往来,其实就是软禁。父王在时战功赫赫,锦\上添花的人如潮涌,父王不在了我水府立刻门庭冷落,朝堂上织的势力网络,那一个肯来看顾我这废王?若不是这一张脸,他们早就忘记了我,可我宁愿他们忘记我。马上将军多好男色,我这一张脸惹的都是祸,更何况还有水知寒处处算计。
水知寒竟然真的姓水么?他竟然是水青阑的亲生弟弟。他该是恨水家的,可他为自己取的名字又偏偏姓水,为什么?我忘了伤痛,忘了我的愤怒和悲哀,一心想要他再讲下去。
他却偏偏停了口,放开了我下床去,背转了身体在桌边向碗里舀粥。直到我问,他才轻声道,昨夜派人先送你回来,我被召了去西静王府里赴宴,皇上在时还好些,待皇上与水知寒退了席,我这一席上的酒就被人下了药,他们他们他舀粥的手猛地一抖,撒了一桌子,慌乱地放下碗回头一笑,又匆忙转过头去,语声低得几乎听不清,皇上不知为什么又回来,救下了我,我我又怎能说已经中了药。回来本想忍忍就过去,谁想你楚儿,我我伤了你我
他慢慢转过身来,笑着看着我,依然温和依然儒雅,可眼里的寂寞如同我见过的,那一天孤独的坐在夕阳里一模一样,他慢慢地开口:功名、爵位、荣华、富贵我都可以不在乎,可水青阑是个男人,绝不做他人的胯下之臣!否则,我宁愿死。可是,他又低低地道,功名,爵位,荣华,富贵,我又怎能不在乎?没了这些我还有什么?我甚至都不会再是我自己
我不恨他,听了他这些话,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再恨他。他有这样的无奈,他并不是有意伤我,他待我这么好,我这条命本就是他救的,便是他要我死,我能不答应么?何况,他伤我只是因为那药昨夜昨夜就当作一个梦
侯爷--侯爷您等等,奴才这就去通报王爷,就哎哟!瑶琴的声音打破了此刻的沉郁和寂静,然后极清脆的一响,是他被人打了一个耳光。
湘妃竹的细帘子猛地被挑开,一个纤细少年笑嘻嘻地弯腰进来,漾着海一样的蓝色水眸软洋洋道:水小王爷,昨夜过得可好?
你!水青阑一步就跨到床前挡住了我,面对着水知寒咬牙切齿,昨夜,是你陷害我!你无耻下流
是我安排的又怎样?我这野杂种天生该被人睡的,你这高贵洁净的小王爷到了床上么,比我又差得了多少?水知寒不知从哪里饮过了酒,绯红着一张脸儿直觑到水青阑的脸上来,舒服么?看来精神不错哦!
水青阑背在身后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然后终是叹了一口气,知寒,我原谅你,不要有下次,这不是开玩笑。
原谅我?水知寒突然大笑,笑得软红的纱衫子着了魔似的乱舞,他腰一软便歪在床上,一双雪也似的白手搁在绛红的凉被上更白得刺目。
你原谅我?他重复,然后大笑着伏在被上,突然一眼看见了躺在被中的我。
楚儿他的眼蓦地睁大,停了笑,猛然伸手一把掀开了被子。我慌乱间掩上自己衣襟的手被他重重打开,胸前班驳的伤痕袒露无遗。
眼前一黑,来不及看清他的表情,我只知道这是耻辱,不能不任何人看见,更不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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