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决以为自己会转身揪住江名男的衣领给他一拳,但他连转身都没有,就直接走人了。
这件事超过他的承受范围,虽然他取向不同,但得知最好的朋友对自己怀着那种心思,还是第一时间感到惊讶、荒谬,一想到平日里朋友之间的打闹,此刻也染上了几分别的意味。
回到家里,明决看哪里觉得哪里不顺眼,到处都有江名男的影子,口袋里的手机震了几下,是小温老师发来的消息,但他并没有任何心情看。
他提起袖子,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打扫到浴室的时候,一些记忆又如潮水一般涌来。
曾经他被那个暴戾的父亲推倒,第二天起床发现自己腰好像扭伤了,去药店随便买了点跌打损伤的喷雾,结果发现自己对那喷雾过敏,按照他的性子,本来是硬扛的,结果没两天背上挤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红点。
还是江名男非拉着明决去医院开了药膏,因为那药膏太粘,每次明决都在睡前涂,自己手又不够长,江名男自告奋勇,连续两个星期都来他家,每次明决在浴室里关了水龙头之后,江名男就很有默契地进去给他擦药膏。
过敏区域占领了大半个脊背,蔓延到腰部以下一小部分。明决自己从镜子里面看一眼都要作呕,江名男却从来没有对此说过什么。
要说起来是个合格的朋友,但明决一想到自己曾经只裹着浴袍在江名男面前肆无忌惮地走来走去,怎么想怎么觉得那场景变了味,何况有时连浴袍都是江名男拿给他的。
明决捂着脑袋缩在浴缸里,紧紧抱着自己依然感到虚无,什么小温老师,什么勖先生,连同他父亲,统统见鬼去吧。
第二天,江名男没有来上学,但他不是第一次这样做。
“明决,你知道老江……”
每次有人要在明决面前提起江名男,就会被明决给脸色:“他怎么样关我屁事!”
也许有人曾说起过江名男,但那几天明决不想听到,所以他也就没有听到过。
一连一个星期过去,江名男都没有露面,明决家的门把手上也没有任何的小甜品出现。
明决伸手摸了一把江名男课桌上的灰尘,终于正视心里那份空落落的感觉,问了问旁边的同学:“这家伙是辍学了吗?”
“我还以为你知道。”那些同学同样表示对这个问题很好奇。
“我怎么会知道?”
“平时你们两个好的能在一张床上睡觉,你不知道我们更不知道。”
明决皱起眉头,对他们给同学留下“好的能睡在一张床”上的印象表示厌恶,很奇怪,他可以爱任何人,可唯独江名男不行,既不许江名男爱他,也不许他爱江名男:“这家伙不来上学会去哪?”
“听说他奶奶去世了,”有女同学搬运了从社区大妈那里听到的八卦,“就在10号那天半夜里走的。”
“这么大的事?连葬礼都没有。”
“谁知道呢?”
明决一整天都处在恍惚之间,晚上放学磨蹭了一会儿,猛地一抬头,发现教室门口立了一个黑色的身影,他以为会是江名男。
却听那黑影敲敲门板:“快点回家,关校门了。”
而后那黑影自顾自走开了。
哦,不是他。
明决走在小路上,被一个自称“周亦茗”的女孩子拦住了。
“你谁?”明决很不爽地皱皱眉头,他心情不好,当然,就算他心情好也未必会很客气地跟人说话。
“我找江名男,他不是跟你熟吗?”
明决瞟她一眼:“我问你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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