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休道:这铁笼子是百炼精钢铸成的,净重一千九百八十斤,就算有削铁如泥的刀剑,也未必能削得断。现在我出不去,你们也进不来。而这里唯一的出路,就在我坐的这石台下面,我可以向你保证,等我走了后,一定不会忘记将这条路封死的。
王怜花侧头打量那石台:我们好像并不是从这条路进来的。
霍休道:你们进来的那扇门,只能在外面开,我也可以保证,绝不会有人替你在外面开门。我还可以保证不出十天,你们就算不被饿死也会被渴死,只不过我一向是个很谨慎的人,所以我一定还要多等十天才回来。
王怜花依然气定神闲:你回来,莫不是想拿我身上的银票?
霍休大笑:我说了,知我者,王怜花也!
王怜花呵呵笑着:成大事者,必要时固然不惜牺牲一切,但若无必要时,便连一个铜板也是能不牺牲就不牺牲。再散碎的钱也是钱,虽是死人身上的,又岂能浪费了?
霍休啧啧感慨:你这小子果然不是池中之物!若早生几年,天下首富的名号怕就轮不到我了。
王怜花幽幽一叹:首富之名有什么好?树大招风,众矢之的。比你有钱的人并不算少,只是他们都比你聪明,才把这针毡似的交椅让给了你。我说的可在理,花七公子?
花满楼无奈说道:何止首富之名,仅你身上几张银票,都能惹来活埋的麻烦。以后我得将这教训告诉陆小凤,莫要时时身怀巨款。
霍休狞笑:你还想有机会再看见陆小凤?这楼里的机关总枢,就在我坐的地方下面。只要我一出去,当然立刻就毁了它的。然后这地方所有的出口,立刻就会全都被石块封死,每一块石块的重量,都在八千斤以上,所以只要我的手按下去,从此以后,你们就不仅永远看不见我,也永远看不见任何人了。
他的手按了下去,他的人并没有不见,脸上的笑容却不见了。
四四方方的一个石台,还是四四方方的一个石台。他的人本来端端正正的坐在上面,现在还是端端正正的坐在上面,脸上的表情,就好像突然被人在鼻子上打了一拳。
一粒粒比黄豆还大的汗珠子,突然从他头上冒了出来。那石台下面的出口,竟忽然已被封死。
王怜花怪有趣地望着他,问道:你为什么还不走?
霍休握紧双拳,道:你你他没有说完这句话,已晕了过去。
花满楼一叹:千面公子不愧是千面公子,机关消息这一面也如此厉害。
王怜花笑得像只小狐狸:我虽已听惯了别人的夸赞,但每次被你夸时,却总忍不住会异乎寻常的得意。
五台山禅寺。
炉里燃着幽淡的芬积香,壶中是般若泉泉水泡的径山茶。
花满楼沐浴后,在院子中啜着茶,静坐等候。
要想尝到苦瓜大师亲手烹成的素斋,不但要沐浴薰香,还得要有耐性。苦瓜大师并不是轻易下厨的,那不但要人来得对,还得要他高兴。
花满楼当然是对的人。只要能闻到他亲手配制的香品,喝到他亲手冲泡的茗茶,就比什么都让苦瓜大师高兴。
苍茫的暮色中,终于传来了清悦的晚钟声。禅房里竹帘低垂,隔着竹帘,已可嗅到一阵阵无法形容的饭菜香气,足以引起任何人的食欲来。
花满楼掀起竹帘走进去,忽然怔住。菜确实已摆上了桌,却已有个人一早坐在那里,开怀大吃了。
这不速之客居然没有等他,居然既没有薰香,也没有沐浴。事实上,这人的身上不但全是泥,而且全身都是汗臭气。苦瓜大师居然没有赶他出去,居然还在替他夹菜,好像生怕他吃得还不够快。
花满楼叹了口气,道:大师好偏心。同是受邀而来,别人要吃大师的素斋,就得熏香沐浴,老老实实静坐等候。这人闻起来像是条刚从烂泥里捞出来的狗,却可以溜进来先吃。
苦瓜大师大笑,道:和尚本来对你也很偏心的,怪就怪你的香制得太好,茶泡得太妙,不趁你静坐等候的时机敲你些奇香佳茗,岂非太不珍惜因缘?而且,他眼巴巴看着那个已把一盆素火腿、一盆锅贴豆腐吃得碟子底朝了天的家伙,无奈道,遇见了这个人,我也真是没法子。
花满楼苦笑道:遇见了这个人,只怕连菩萨都没法子。
这个人当然就是陆小凤。
陆小凤总算停了下来,向两人笑了笑,道:你们尽管骂你们的,我吃我的,你们骂个痛快,我也正好吃个痛快。
花满楼在陆小凤旁边坐下来,立刻皱起了眉,道:你平时本来不太臭的,今天闻起来却已至少十天没洗澡。
陆小凤故意气他:我急匆匆赶回大金鹏王那里,又急匆匆赶回山西,一赶回山西就急匆匆来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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